林源放下手里的东西握住外公的手，“外公，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刚听护士说您最近状态不错。”
程州把林源从被子里挖出来，强迫他和他面对面，“林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就因为袁厉杰那个不成器的家伙你就要离开我，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你自己。以你的能力你会怕他?”
到了病房，外公的状态已经很差了，枯槁的手臂上插着针头，眼神黯淡地看着天花板。看到林源来了，他取下氧气面罩，眼睛里有了光彩。
“小源，你来了。”
助理给了他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程州才安心的挂了电话。
“程州，你记得你和你舅舅斗得最凶的时候吗。他威胁我，如果不离开你就要杀了我全家，我怕了，就跑了。”
程州看到林源满不在乎的样子快要气炸了，他不敢相信林源会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舅舅就离开他五年，他到底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他程州能护他周全。
外公疼爱的看着林源，“是是是，最近不错，昨天李护士还推我出去晒了下太阳。”
顷刻间，程州的愤怒一秒钟就被林源打破了，内心又变得柔软起来，“怕我离开这次就抓紧一点，再说了，我们的事还没解决呢，你给我等着。”说完用拇指蹭了蹭林源的脸颊，温柔得好像怕碰碎了他一样。
，他已经很久没吃到了。
林源难受的卷起身体，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对抗袁厉杰，袁厉杰的能力和手段根本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可以说他的威胁根本不值得他惧怕。只是他不敢冒这个险，当时......
“小周，袁厉杰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这件事要加快速度，我们要收网了。”
“明明想我想得要命却不来找我。”末了带点报复地弹了一下林源的额头。林源翻个身嘴里叨念着程州的名字再度沉睡。
林源看着程州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拉着他的手开始撒娇，“程州，我难受。”程州探了探他的额头，有点发烧，坐下来给他把被子裹紧。
夜深得像墨，很沉很沉.
林源给外公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不错就好。等元旦的时候咱们回家过年。”
林源睡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短促的呼吸声，偶尔伴随着几声咳嗽。程州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站起来揉了揉麻痹掉的手臂。
等到程州吃完，林源收拾了碗筷，吞了两颗药片后他终于撑不住了，身上一阵发热一阵发冷。他躺到床上，用手肘盖着眼睛，脑袋发胀，因为身体不适，也因为程州。
林源看着程州吃面的样子心里发酸，曾经触手可及的小小的幸福，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一样长的又一次在身边重现。
林源难受得裹紧被子，能有什么解释呢，无非就是被人威胁，在亲人和程州之间他选择了程州呗。这个原因，说出来都觉得可笑。
外公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他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林源。]?
林源握着程州的手不愿意松开，手心传来的温度是他久违了的温柔，“程州，我不舍得睡着，要是醒来发现这是梦怎么办。”
林源的体温降下来了，舒展着眉头睡得很安心，程州看着他的样子微微出神。
林源不敢主动联系程州，他知道程州心里还有疙瘩，也许这种不管不问是对他离开五年的惩罚，林源抱着甘心受罚的态度消极的面对这一切，他本来就是个悲观主义者。
程州扔掉手里刚点燃的烟，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源。“哼，林源，你可真有意思，你偷偷摸摸一声不吭的带着外公外婆离开市，又一声不响的回来？解释，我要解释。”
对于程州，他的若即若离也好，突如其来的关怀也好，哪怕当他是个消遣时间的男宠都可以，只要程州好好的，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现在知道难受了？你走了五年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为了这么愚蠢的事你消失了五年，以你的能力你明明可以在商场上大展拳脚，现在呢，你就蜗居在这么小的一间公寓里，当个业务员你就满足了？”林源还想说点什么，没开口就被程州打断了，“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程州，五年前，我离开你就去了市，然后在那边生活了三年，外婆走了，外公说想回家乡，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这天周末，天气不错，林源买了很多营养品去医院看外公，外公身体已经到极限了，现在在市医院的临终关怀病房修养。程州有好几个星期没跟他联系了，好像上次短暂的重聚是一个梦一样。
林源父母早亡，全靠外公外婆才能长大成人，可以说林源的软肋被程州的舅舅抓得死死的。
程州冷笑了几声，就因为他舅舅？当年他和舅舅为了争夺程氏斗得你死我活，这是他和林源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的事。跟林源在一起之后他们为了壮大程氏并肩作战，是情侣也是工作伙伴，可以说程氏能有现在的规模，有半壁江山都是林源的功劳。只是因为他舅舅的威胁他就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