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但今年却似乎意外有些期待,期待简禾究竟会那些银杏叶做成什么东西送给自己。
他坐在办公室里面,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刚好过5点30,到医院门口半个小时的路程,刚好准时6点,助理还想着跟他说一下等会的行程安排,就发现自己家上司既然破天荒的卡点下班了。
等仔细想了想今天是他的生日也就算了,也当给自己难得下个早班。
随着长时间的交际互帮互助,朱琴跟简禾早已经达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简禾原以为陆洲白没有那么快到,没想到他真的是准时到,甚至还没来得及送朱琴回去。
即便两人戴了口罩,陆洲白还是很快眼尖的就认出了走出来的简禾,不由得下车打起招呼来。
“简禾。”
他先一步开口叫道,朱琴就像是嗅到了不同以往的气息紧接着笑起来:“嗬,简禾你胆子挺大的,是不是把公司条约都忘脑后去了。”
看到简禾那瞬间有为难之色,陆洲白就极其主动贴心的先开口解释起来“我是她的朋友,今天约好要陪我过生日的。”
“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吧?我在餐厅订好了位置。”
看着他这副大方侃侃而谈的样子,朱琴就感觉自己刚才那番话真是冒昧了,总感觉这个人眼熟的很但是又想不起来,良久也就不在多想。
她看了过去,陆洲白依旧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系的西装,烟灰色的领带挺括,衬的他衣冠楚楚,矜贵不已,斯文带着柔和的清冷五官,眉峰平缓,鼻梁挺直,金边细框眼镜映着镜头光充满禁锢。
陆洲白专门挑选了楼顶的露天餐厅,这里隐私性也给的很足,每位客人入店之前都需要餐厅的专属邀请函才能入座,拒接一切外来人士与狗仔。
当他看到简禾将那束用旧旧的灰色报纸将那一扎用银杏叶做的月季花递过来的时候,在听到坐在一旁的朱琴说这一朵朵都是简禾亲手做出来的心里不由得有些触动,就好像自己成为那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一眼大概数了数约有20支左右,包在一起时极其的漂亮好看甚至让人莫名的治愈,虽然不是那些名牌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好像也挺喜欢的。
其实简禾是按着玫瑰的外形来制作的,但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心里突然觉得,幸亏玫瑰跟月季有一些相像,这样她就可以及时改口了。
jane就是这样子想的,总是会给自己留条后路,或许多用用她的思考方式去对待一些事情还是很不错的。
用餐的途中,陆洲白趁着简禾去洗手间的功夫,这时放下了刀叉开始主动友善的找起话题来:“朱小姐,你的西餐礼仪还挺好的。”
还在切rou的朱琴听到他既然主动跟自己对话,更何况还是如此好看又多金的男人,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因为优秀的家教还是保持着矜持回笑道:“哈哈哈,有吗?”
”那我现在感觉还是挺庆幸当时有努力听从爸妈的话学西餐礼仪。”
“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感觉你的家境应该不错,怎么会想着从事这个行业呢?”
陆洲白不紧不慢循环递进道,声音沉定,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我喜欢唱歌,也很想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只可惜我没有简禾长得那么漂亮,之前无意听到公司已经在开始内定团队的担当了,简禾是门面来着。”
朱琴叹了口气,想着要是自己长相稍微柔和点就好了,真希望对面这个男人能分点柔给自己,这样自己就不用作为假小子rap担了。
他不得不承认,简禾确实长得很漂亮,是第一眼就会让人感到惊艳,甚至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眼见朱琴聊到了自己预想中的点便赶紧接话起来:“你跟简禾是好朋友,相信你也知道她家境大概情况吧。”
“她现在在那里,她的妈妈并不知道这个事,希望我能帮忙看着她,但那里又是封闭式的训练,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会不会受委屈什么的,可是简禾她在我们面前又喜欢把心事憋心里,也不愿意说,搞得我有时候真的很担心。”
“如果有人能告诉我她在那里每天大概情况就好了。”
朱琴脑子转的很快一下子就明白了陆洲白的意思,但还是有些迟疑问起来:“你跟简禾真的只是单纯朋友关系?”
“不只只是,当她还在住院的妈妈托我好好看着她的时候,也算半个监护人。”
他答道,语气很坚定没有一丝迟疑,朱琴今天也确实是见到了简禾的妈妈卧在病床上,沉思了会良久就道:“好吧,我相信你陆先生,你的联系方式是多少,我加你,后续简禾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的。”
“真的很感谢你的信任,朱小姐,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跟简禾说好吗?”
“否则她可能会有点不太高兴,觉得我管的太宽了。”
“放心吧放心吧,我可太懂这种局面了,我会把嘴巴捂严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