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月容不禁涨红了脸。
银冀轻拍她的肩头,满怀复杂:“月容,本王想恢复你与安然的自由身,以后婚嫁”
银冀看着她突然靠近的娇躯,俊脸撇过一旁,同时将她推开,道:“月容!你应该知道银氏王族男人有一个特点,一生只会爱一个女人,爱了便无法欺瞒,无法背叛。你道为何银氏王族总是血脉单薄?实在只是一句话形容——后宫佳丽如云,孤王视而不见哪!并非你们不好,而是我心中已有瓦儿,便不能负她。”
噢,我只是怕自己太情不自禁”
“月容,不必激动。其实你也知道,本王天天有瓦儿陪伴,已经足够了。”银冀话语说得平静。
“恩。你不要怪她,是我们伤害了她”
“为什么要怕?”她追问。
“因为什么?”她进一步逼问。
银冀道:“谁说的?大臣们非常理解瓦儿,而且她现在虽未王妃,但她将会是银暝的国妃。”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传报——“大王,容妃娘娘求见。”
银冀身躯顿时怔住,希冀与喜悦慢慢爬上他的眸底,一道蓝光悄然闪过。
银冀道:“你倒提醒了本王,本王确实不能让宫中的流言蜚语伤害到瓦儿。”
“呵呵,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就说要生孩子,你不羞么?”他以玩笑掩饰心中的感动。
她咬牙道:“大王真如此打算么?大王宠爱瓦儿,人人皆知,但请大王三思,不能因为一人之爱而坏了王族名誉。瓦儿若为国妃只怕满朝文武会有所不服。”
瓦儿离开他的怀抱,定睛看他:“还是不见么?”
浦月容眼中聚起泪光,倔强地抬起高傲的下巴:“不能负她,却要负我与安然。”
孩子,孩子!天知道,他多想要有个孩子,有属于自己与瓦儿的孩子!可是,诅咒该死的要命的可怕的诅咒,一日未除,只怕会将咒气传给子嗣啊!诅咒之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他怎能让自己的孩子再赴后尘?
“冀哥哥,你说好不好?”瓦儿声音如水波荡漾在湖面,温柔无比。
银冀不敢看她,低叹了一声。
“大王在敷衍我。”浦月容抿抿唇,径直道“大王,请恕臣妾直言。瓦儿的身份是郡主,这般守在颐和宫,只怕群臣已经议论纷纷,暗中笑话了。”
银冀注视她,不紧不慢道:“月容,本王知道,娶你与安然,册封你们妃位,却从来无暇关心照顾你们。这点,是本王冷落疏忽了,但是咳,本王的心意从未隐瞒,日月昭昭,无论生何时,本王只想娶瓦儿一人的。唉,月容,这是本王辜负了你”“大王既然知道,现在补偿也不晚。”浦月容心中五味杂陈。
银冀扯扯薄唇,语气冷下几分:“坏了王族名誉?此话怎讲?”
书房内,浦月容静望着银冀半晌,思念被多次被拒的怨恨掩盖。她微微福身行礼,面上没有笑容:“臣妾恭喜大王身体康复。”
“我不要!”浦月容匆匆打断,抿着唇眯起眼来,一时忘记了礼节“我不要啊!你就想这样摆脱我和安然,然后自己潇洒快活么?我既是大王亲封的妃子,天下人都知,所以我这一生,都是大王的女人,跟定了大王。”
瓦儿双手抬起,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认真道:“冀哥哥,让我为你生个孩子。”
瓦儿走出门口,门扉轻合,她沉眸感叹:月容,路往前走,人怎能一直往回看?永远回看,又如何让自己解脱?如今,我已放下一切怨恨,对你,对银翟不再计较。你呢?何时才能看淡看轻,真正释然?
“臣妾不知大王为何每次都将臣妾拒之门外?难道身为王妃,都没有资格来看望大王么?臣妾只是想来照顾大王啊!”浦月容铁了心,要将委屈怨怒出。
浦月容提高了声音:“瓦儿?大王,臣妾和安然才是大王当着满朝文武亲册的王妃,陪伴照顾大王的应该是我们。”
他的话斩钉截铁,让浦月容颤抖起来。红瓦儿,果然是红瓦儿可是她凭什么做国妃?
银冀挥挥手:“心意本王已知,你找本王可还有其他事?”是亲册的王妃又如何?听青龙报告,月容曾经派杀手一路追杀瓦儿,一思及此,他根本就难以原谅她。
浦月容急愤道:“大王,你明知道瓦儿与翟王爷之间纠缠不清,大臣们也都知道。大王怎能一意孤行,不顾及宫中的流言蜚语?”
浦月容依然打扮得高贵典雅,美丽动人,与瓦儿身子交错而过的瞬间,嘴角扬起不甘与嫉愤的冷笑。
银冀指指旁边椅子,淡淡道:“坐吧。”
怀抱空空,若有所失,又似躲过一场甜蜜的折磨,银冀勾起一抹淡笑:“见。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因为”因为诅咒不除,我若要你,定会负你,可我怎能负你?想要你的心,你的人可我不能自私啊!
银冀沉默会,低沉道:“对不起。”
“我对冀哥哥的心意天地可表,诚实说自己的心愿,有何羞人?”瓦儿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