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哨兵的茂林里多了一方水域,那湖面平和静谧,只大片大片地覆盖着圆盘般的叶子,不时有银白的鳞片在其间若隐若现,终年不散的雾气里裹夹着一股浓甜的芬芳,乍看之下似乎很是违和,事实上,它们却自然而然地融为一体。
哨兵笑容一寒,声音冷得直掉冰渣,“你想十天半月下不来床就尽管说,耽误了学习我可不会给你开后门的。”
虽然如坐针毡,吉芬还是柔顺地配合着人需索的动作,精神触丝慢慢探出,纾解着哨兵的浅层领域。
逐渐增大的力度让向导脸色涨红,然而肉体的逼压却没能让他示弱,反而是咬牙切齿般再次憋出了那几个字。
知情识趣的麦凯恩趁机告辞,吻得难舍难离的两人都因这话而双双一震,不同的是,吉芬的情绪更为复杂,尴尬?失落?竟然还有一点……留恋?!亚瑟冷笑一声,为他的反应而醋火加倍。
“亚瑟·马修,你个人渣,就会欺凌弱小!”
“回答我的问题。”
这话听得亚瑟都耳朵起茧子了,权当情趣了,他凑上去和人蹭了蹭唇瓣,笑道:
哨兵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吉芬不答,指挥着花瓣筑成的触手,困住了一小团黑色的精神凝滞。
“啊!你!你敢!”
这回连手腕都被掌控住了,吉芬恶狠狠地瞪他,表情和动作都不再收敛,抬腿就踹那压在自己身上的哨兵,只是他那点儿战斗力哪里够瞧的?亚瑟怒极反笑,手掌下滑,扣住了人脆弱的咽喉。
“这样啊……”他侧过头仔仔细细地抚着人脖颈上的红痕,手指一路往下,在人胸前的小凸起处暗示般画圈。
见人走了,亚瑟堂而皇之地跃过椅背,坐到沙发上,他的向导眼神有些空洞,被吮吸得水光潋滟的唇瓣不雅地翕张着,露出里头粉嫩可爱的舌尖,亚瑟的眼眸暗了暗,不待人答复便欺身上去,拧着下颚又来一顿结结实实的续杯。
吉芬对他的温柔与暴烈早已免疫,淡道:“……我……我无话可……说……”
吉芬用力地摆脱他的钳制,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水迹,凌乱的黑发贴在他额上,眼角眉梢还带着未褪
”呵,这么着急反驳,是前男友?旧情人?还是炮友?“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搅,亚瑟大人,先行告退。”
“放开!”
咦?多了一个神秘的立方体,上面标志是军部的……
“我新得了一个秘银所做的小环扣,不如就给你带上吧……”他嗤笑,“说不定你的费雪大人也喜欢呢……”
“是吗?“
“闭嘴!他……费雪大人才不是你这种到处留情的人渣!”
“宝贝儿,我可是很疼你的啊,每天——每夜——无时——无刻——”
这里好乱,才一阵没见,怎么又……
样地有了一栋城堡。麦凯恩比较争气,凭着几篇石破天惊的哨向研究论文蜚声国内外,最近还拿了个颇为权威的学术奖,也算是星际里炙手可热的科学家了,只是这点荣耀与马修家族比起来,还是九牛一毛。
“唔……嗯……”
眼下的他体贴地等人缓了口气,才笑吟吟地贴上去,“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说!”
“你知道我脾气的,”哨兵亲了亲他的鼻尖,“我们有约定。”
“嗯……唔……糊要……唔……”
“收起你的龌龊思想!费雪大人是我的恩人!”
听他越扯越荒谬,吉芬怒极而喝:”别胡说八道!我们清清白白,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乱七八糟的!“
重获空气的吉芬大口大口地喘,小脸皱成一团,形色可怜,一股陌生的情愫在亚瑟的心湖里涟漪般散开,他在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正是因为爱情,才会滋生丑恶的妒忌。
【你很在意他?】
麦凯恩很快被这活色生香的场景所孤立,他好脾气地别开头,眼里的神色有些高深莫测。哨兵亚麻色的长发垂下来,完全罩住了向导,从他的位置,只看得到人昂起一截白皙纤长的脖颈,以及那越来越放肆抚慰的手,游弋在向导的前胸小腹,光天化日之下,还堂而皇之地撩开了繁复的腰扣。
他语气暧昧,声音拖长,企图唤醒人情事的记忆,向导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一来是因为束缚,二来也是羞愤的,亚瑟舔掉了他鼻翼上的汗珠,蓦地松开了手。
【回答我。】
亚瑟根本瞧不上他,连半个眼神都不施舍,修长的手指捏着自家向导的下巴,讨要了小别之后的第一个亲吻,他享受着人战栗的服从,旁若无人地撬开牙关,如同毒蛇舔舐般的湿吻若即若离,直到人低低地哼了声,他才长驱直入,卷住了那总是想着退缩的软舌。
他知道吉芬把读书进修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甚至为此委身于他,被翻来覆去地欺负都毫无怨言。他依稀记得费雪家的那位好像是向导执拗地想要报读的学院的荣誉教授,莫非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