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过是棋子,这一局走错了,便洗牌重来。
这一次他何其幸运,既得了好处,又不用陷入两难的境地……
“可以,唔,扶我一下。” 陈强的肢体还是有点软,他半边身体靠在人臂弯里,微微昂着头看向那有点出神的男子,“你们是探索完了吗?我们现在在哪?修斯呢?”
艾利顿怔愣了下,没有马上作答。他长臂一伸,干脆将陈强从被窝里抱了出来,摆弄着姿势让他端坐在怀中,一边用毛躁的下颚蹭着额头,一边淡淡地道:
“完成了,九层的石碑上已经刻上了我们的名字。现在停在间隔区,小伯和修斯在清点队伍。”
他没有提到其实两人也守了陈强三四天,修斯的担忧与他相比也不遑多让,就连伯尔格,也难得地流露出了关切的神情。他终于明白到,无论是情感还是功能上,这位看着一无是处的异界人,都是他们兄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几日没洗的味道不算好闻,陈强皱了皱眉,心里却甜得一阵阵,他搂着人脖颈往上提了提身子,凑上去和人嘴对嘴亲了亲,由衷地称赞道:“你们是最棒的。”
“是我们,没有你的话,我不可能赢。”
艾利顿扣着人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怀里的小人哼哼两声,连腰都软了,鼻息热乎乎的,身体又散发出浅淡的奶味。
“唔……啊……想……想要你……”
眼波如水的陈强晃着腰肢直白地索求,艾利顿深吸了口气,没像以往那般饿虎扑食,倒是与他额头相抵,柔声轻问:
“不急,跟我说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你好端端的在战舰上却昏迷了?小伯没有看好你吗?”
“唔,不关他事啦,是……”
陈强斟酌了下,还是决定把深渊的事说出来,他舔了舔唇,摆出乖巧的姿态,两手却放肆地在人结实的腰腹上逡巡,这肌肉的热度,这皮肤的触感,他想得要发疯了,仿佛是个性爱成瘾者,稍稍离了一刻,便出现戒断的症状。
“那是什么?”
艾利顿笑着捉住他顽皮探索的手,轻轻地捏了下手心,陈强像是没骨头般腻在人身前,两腿分开,直接用那半勃的下体与人隔着衣衫磨蹭,他拖着情事中特有的小尾音,哼哼唧唧地说了起来,“就……就是被深渊召了去,他问我要不要回去原来的世界,我说不要,他就放我回来了。唔,他也问我讨了样东西,没什么打紧的,我就给他了。”
惊险的过程被他描述得干巴平淡,艾利顿缓了缓,才嚼出了里头的危机,心头火起,提起手就赏了他臀肉一巴掌,“能耐了啊,知道跟深渊做交易!”
“呜!好疼!”陈强眼泛湿意地瞪他,又换来一顿打,“啊!你再打我,你敢打我!”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我平时怎么说的?给了什么?说!”
“呜呜!你不许动!手拿开!”张牙舞爪的陈强直起了身体,恼得手足并用地推人,“我,我当然知道怎么做!还不是舍不得你啊,不然我早回去了,你还打我!”
艾利顿呼吸一窒,被这句等同于承诺的表白震得眼前七彩纷呈,两人在情事中说过多少甜言蜜语,但正儿八经的诺言却从未有过, 他本就是内敛的人,一切以行动为先,陈强也不善言辞,床笫间虽是放得开,日常生活中还是很克制的,此番情之所至、脱口而出的高浓度情话也让陈强羞了个大红脸,欲盖弥彰地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我都知道,我的小奶精。”艾利顿用双手捧着他的脸,逼着人与他四目相对,“本来我还想等到探索完成的,三天之后有个庆功宴,我们干脆在宴会上订婚,噢不,结婚好不好?嫁给我,我要你名正言顺地站在我身边,戴上我的戒指,加入我的未来!”
“你……你太狡猾了……”
陈强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心脏狂跳得像是要裂开,甜蜜却从最深处泛滥出来,溢满了身体,溢满了灵魂,满得化作了泪液从眼角奔流而下,也满得他口齿不清,连应承都变得困难,他不是幼稚爱哭的性子,却总在艾利顿面前如同手足无措的小孩,他呜呜地抱紧了人,不住地点头,后者只是顺着他背脊,一点点地吮掉了他脸上身上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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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表白比车甜啊(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