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体太过合拍,每次都彷如世界末日般抵死缠绵,青年倒是游刃有余意犹未尽,可怜一直养尊处优的怀特,每回都像是水里捞起来一般,手脚发软,体力透支,目光涣散地由着人像是摆弄娃娃般搂着入睡。
“不行!你给我回去!不……唔!”
嫌他太吵的青年干脆以吻封缄,浓烈的亲吻仿佛是捕食的噬咬,卷着抗拒的软舌反复吮吸,急切地掠夺了他肺部的空气之余,也逼着人吃了不少口液,那带着烟草气息的苦涩液体滑过他的喉咙,带来一阵阵熟悉的战栗。
青年故意用轻慢的态度对待人,果然收获了脸红耳赤的怒目而视,他扣着人大腿将之往上提了提,毫不在意的地笑:
他曲起腿就去踢人,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细细喘息,脸上的酡红、眼里的水光、四散的衣衫都衬得他彷如调情一般,在这个隐秘而窄小的房间里,简陋而粗糙的单人床上,被摆弄成羞耻而难堪的姿势,本来就让他难以接受,只是想着那纸契约,才勉强忍了下来,加上青年又……唔……又狂野而性感地引诱他……
“腿张开些,腰往下挪一挪。”
身下人抽了抽鼻子,小兔子一般依旧红着眼瞪他,眉宇间那点小皱褶让人看着就心疼,青年想也没想,热切的唇瓣贴了上去,仿佛要为人熨平了一般来回蹭弄。
“啊!放手!”
这副柔韧修长、洁白无瑕的身体实在太过美味,让自律的他也禁不住一再品尝,甚至到了有些纵欲的地步……果然是为了当权者而精心准备的礼品,外貌和敏感度都无可挑剔……
身后的青年粗鲁地啧了一声,干脆兜着腿弯将他抱了起来,远离了大床,踢开书桌旁边名存实亡的暗门,进到了青年临时占用的房间。
想来今晚也不会例外,怀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地扯着青年后脑的碎发,抬起腿去,夹住了人精壮的腰身。
被虚虚地扣着喉咙的人尖叫一声,吓得手里的电棍一松,平滑的被面上顿时冒起烤焦的气味,上回在地下室被人拿住以后,怀特就学精了,将家用电棍的电压增强了好几倍,可惜这些小花招对于青年而言,依旧是不痛不痒。
带着些埋怨的小鼻音特别招人稀罕,青年垂下眼眸低笑着,对高贵而诚实的支配者大人很是满意。
怀特死死地咬住了唇瓣,一脚不成,又踢几下,连自己也不察觉的委屈哽住了咽喉,泪珠很配合沿着在脸颊慢慢滑落,真真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让原想增添些情趣,前戏时随便逗逗人的青年心里一紧,按下那些赌气的小挣扎,灼热的身体密密实实地覆了上去,两手固定着人湿漉漉的小脸,难得地服了软。
“乖点儿,嗯?”
“真生气了?别哭啊,我又没说不做。”
“唔!闭嘴!嗯……你……你把那个弄起来啊!”
衣衫半褪的支配者大人彷如蛇一样在粗布被面
“啊……唔……慢点……好满……唔……”
不住扩散的焦味儿的确十分干扰,怀特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隔着衣衫抓住人在自己胸前探索的爪子,也不知是因为被摸到了敏感处而细细发抖,还是根本就气的,他风度全失,连嗓音都变得尖细了好些。
青年愉悦地低笑,顺着人敏感的腰侧来回抚弄,边随意地说着荤话边吮吻着人形状优美的脖颈。
“唔……不要……不要你……”
“嗯?有问题吗?你还早上才吃过饭呢。”
“你!明明早上才做过!”
“从我身上滚下去!马上滚!”
青年俯身轻嗅他的脸庞,一手威胁地压在他颈间,另一手张狂地掀起他的上衣,从腰身处潜了进去。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还是他依旧毫无长进,是个随波逐流没有自我的人?
白发青年自然没他那么多细腻曲折的顾虑,身随心动地将人摆弄成便于插入的姿势,硬挺的巨物在翕张的穴口礼貌地磨了磨,在人难耐的哼喘中爽快地长驱直入,早上才造访过的甬道柔软而湿嫩,贪婪地吮吸着他,仿佛是饿了许久的小孩儿,顶送之间,还发出咕叽咕叽的黏腻水声。只是他也没抽得出空来去调笑,光是进入便让他粗喘难抑,无论被撑满和鞭挞过多少次,这甬道依然紧致窄小,每回都夹得他阵阵麻痹,电流般从背脊处快速向四肢蔓延,让他眼前有几许昏眩,脑内嗡嗡作响。
“怎么了?支配者大人生气了?”
“你!” 先前一番熟练的煽风点火,怀特的欲望被轻易地勾起,如今不上不下的,这人却停了手,故意用下流话来命令他,还敢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了,这脸皮到底有多厚??
怀特的手抵着人无可撼动的身体,鼻端尽是霸道而张狂的气息——长期作战而独有的冰冷锐利为基调,糅合了粗犷辛辣的烟草,以及早上刚刚一起分享过的醇香的咖啡,他忽然就有些迷惘,为了自由而亡命天涯的自己,本想着要躲躲藏藏孤独终老,为何突然就与人如此亲密,同床共枕气息共享?
“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