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只能看见俞至途提着她的垃圾袋微微躬身没入转角,没多久,老旧的门板响起吱呀声。
不知哪栋楼的人家起夜绊倒了什么,他们听见“咚”地一声,接着是男人责骂、小孩呜咽的声音清晰传来。
洗漱完,俞至途躺在床上,开始复盘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件。李原风嘴里不g不净险毁他清白,受他影响,俞至途脸面真的没了,俞至途爬起来给李原风发了一堆表情包才解气。接着是刁云学姐……
一口闷下一瓶子水,俞至途算是清醒了些,一看表,都快两点了,他是没什么跟异x相处的经验,但他怎么想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半夜三更和异x独处一室这件事是合理的。
俞至途大脑放空,默默唱起了大悲咒,关闭了同自己的聊天窗,清心寡yu,心无杂念,结果就是提着垃圾袋走到自己家楼下。
俞至途想了一下,回:下午六点左右可以吗?
刁云轻笑一声,起来上门栓,回客厅也看见挂杆子上的那堆衣物,随手挑一条攥一把,柔软的衣料跟她掌心差不多大。
刁云学姐回了个ok的手势。
没有可是。
俞至途沉默了。
俞至途一觉睡到下午,他匆忙起来刷牙洗脸,嘴里泡沫还没吐g净,就要应付同样清醒不久的李原风发来的满屏问号。
刁云学姐:下午五点后都有空。
收拾。”
人已经送到了,他不应该久留在这儿给人家添麻烦。
俞至途被“小公主”深深刺痛了双眼,不太能接受自己跟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略带意气地拨通了语音电话,同李原风唇枪舌战,糊了部分事件和主角,但结果还是被舌灿莲花的李原风狠狠摁在地上摩擦嘲笑。
就这?年轻小伙兴奋阈值太低了吧。
楼下的俞至途也在同自己激烈斗争,你是没见过内k吗?爸妈挂yan台的内k不是咱收的?还见得少了?能不能争点气?
俞至途突然从床上弹起来,以往朋友攒局散场的时候,朋友都会嘱咐单独回去的人发信息确定安全回家。
爸妈和刁云学姐能一样吗?
路上他经过无数个垃圾箱,愣是没想起来这回事。
李原风欠揍地笑哈哈,俞至途愤然地挂电话。
俞至途沉默并且真的ch0u了自己两嘴巴子。
俞至途被吓得手一抖,随手灭了屏,又立马点开。
俞至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过来拿就好了,您什么时候有空?
刁云学姐仿佛司空见惯,丝毫不把这当回事,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调雀跃,“不过这里很便宜,两个月才两千五还包水电,要是七楼以上还可以再便宜几百块!”
于是他起身找借口说太晚了就不打扰了,刁云学姐半躺在沙发,闻言只是举手挥挥:“慢走,晚上小心。”
刁云听见空啤酒罐碰撞的声响,歪头看一眼垃圾桶,是空的。
少管闲事。
照片是他的蓝牙。
话题终止,俞至途内心莫名激动,爬起来俯卧撑仰卧起坐都不能缓解,坐下来做题,没想到越做越顺,这难道就是考神的力量吗?!俞至途越刷越上头,一个没注意,天已经大亮,他关掉闹铃,就着窗外渐渐明晰的天光疲惫睡去。
可是……
俞至途悄0着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这里隔音也不太好的样子……
尽管俞至途早年住的是旧小区,但他生活足够富足,社交圈子也是差不多消费水平的同龄人,今天和李原风他们的享受资料消费就有两千块了,他不曾为物质生活担忧,不清楚同等价位是不是有更好的选择,但刁云学姐大概是真的开心可以用两千五租到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就算这里简陋、吵闹、拥挤……
老司机了,咱还能不懂他为什么躬身吗?
俞至途拿起手机,犹豫自己要不要发个消息给刁云学姐,犹豫着犹豫着,“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后跳出一张照片和一行白框。
人类一败涂地!
转身却一眼看见刁云学姐晾晒在窗前的内k,他一个踉跄,险些栽倒,稳住身形后逃难似的小跑走了。
刁云学姐:找个时间过来拿还是?
这堆垃圾跨越两公里多来到他们家小区,俞至途笑了一下,被自己无语到了。
牙膏是薄荷味,再清新的牙膏流到舌后都会反胃,俞至途没能咳出来,只能清水漱口,手机对面的李原风自从老家回来后娇气了很多,他本人也知道这事儿,在俞至途发了一个“哼”后,紧接着的白se对话框是:“你最好说明白,我不允许华茂除了我还有第二个小公主”。
而且刁云学姐的布料好像更少……
俞至途shangchuan上滚了两圈还没平息下来,g脆坐回书桌前,带着愤意继续睡前的刷题大业,直到五点半的闹铃响起。长时间的久坐和用神让俞至途熬红了眼,伸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