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阿飞。"李莲花将手探进去一些,挑弄起他舌尖,又附身去亲他的脸,语气几乎说得上耳鬓厮磨:"你昨夜有点过分…我要惩罚你了。"
笛飞声颇有些无奈:"…你心性,倒真和从前不同。"
"阿飞,"李莲花声音越放越轻,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吻我。"
"既如此,我再问你,今后如何打算?"笛飞声抿唇,拿出自己的筹码:"我可以将金鸳盟之事交由无颜打理。"
"阿飞。"
"方多病与我尚有几分未尽的师徒情谊,你又是为何想赖在这不走呢?"
二人在这床榻边如十年前一般争斗不休,兵刃相向,笛飞声仰起的脖颈上贴着一只白皙的手,李莲花吞咽他接连几声闷哼,安慰般一下下抚摸着他。
李莲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自己便被提着跪趴在榻上。
得知心意相通,愉悦自是会来得更多些,笛飞声喷洒在他脸上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眉心也不断跳动,眼见是要被他踩得射出精来,李莲花见状却止了吻,小腿一抬,收回动作。
"你从前说过,你是我的…"他口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主人。"
他想他不必再问,自那张写满南胤文的残纸拍在桌上那刻起,他二人的情缠便已无法斩断。
笛飞声何时被他这样主动撩拨过,他闭着眼忍耐将人掼在床上的冲动,依然顺从地跪在床边,沙哑地"嗯"了声。
笛飞声闭上眼,他怕自己忍不住再帮李神医解一次毒。
笛飞声呼吸不免急促起来,表情像要拆他的肉,噬他的骨。
李莲花眯着眼,作出一副陶醉的模样捋着胸口:"这一声听下来啊,畅快多了。"
笛飞声茫然地看向他,李莲花得意到藏不住表情,他躺回原处,将身子一滚,背对着人朗声道:"我累啦,休息,改天再聊!"
"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主、人,满意了吗?"
笛飞声膝盖一动,却措不及防被踢了一脚,"别站起来,跪好。"
"我想想啊…"李莲花拢着袖子收回手,上半身瞧着还真像是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脚底却开始不老实起来,摸索着从他膝盖往上爬着踩,最后轻按在鼓囊囊的胯间。
"那笛盟主是喜欢现在你面前的这个呢,还是从前的那个呢?"
他喝水向来不喝尽,总想着下面有些沉底的脏东西,这眼见碗都要喝空,他也快要装不下去。笛飞声脑中乱着,又想起刚落在手心的四下落笔,半晌终于迟疑着开口:"…难道是我中无心槐之时?"
明知李莲花这是拿之前的话来回嘴堵他,可笛飞声终究还是心虚,只紧抓自己衣摆默默受着。就这样闹了许久,李莲花脚尖都有些麻了,这硬热滚烫的物什也没有丝毫释放的意思。他心中有些郁闷,刚说是惩罚,现在受累的却又是自己。
一会瞧一眼他,一会瞧一眼自己的手心。为了不叫大魔头丢面子,他只得端起碗喝水掩饰藏不住的笑。
李莲花舌尖刚探入他口中就心道一声不妙,笛飞声被这压抑多年又骤然揭示的情意与欲念逼得像头恶狼,又狠缠着他唇舌不放,惹得他也燃出几分久久不见的胜负欲来,脚下便又揉又勾,踩得更加放肆,不一会笛飞声裆部便洇湿了一小片。
笛飞声的眉毛又皱起来了:"你非要此时提方家小子吗。"
"…李相夷。"笛飞声双拳紧握,深吸几口气,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李莲花回身瞧他,竟从那双眼里捞出一丝委屈来。
李莲花从嘴边放下握成拳的手:"笛盟主,你到底想没想好要说什么呀?"
李莲花没说话。
"吃醋吃得太明显了呀,阿飞。"李莲花用赤裸的脚掌掀开他的衣袍下摆,隔着裤子狠狠碾磨那早已挺立的硬物,踩得笛飞声额角很快冒出汗珠。
"哎。"李莲花摩挲着手底那片柔软,轻声细语搅在有些燥热的空气中,更撩人心,"你喜欢哪个我不管,但是我喜欢听话的阿飞。"
"那你…"月光下的笛飞声眉宇间戾气尽散,此刻伏在李莲花床榻边,倒显出些纯真之质。
"阿飞,"他牵过那只扯住自己的手,"再叫错,今天可别想上床睡觉了。"
笛飞声高大的身形摇晃着起身,猛地扑上来,双臂撑在李莲花身旁,咬牙切齿地去啄他耳朵。
笛飞声不答,抬手去扳他下颚,刚要起身叼上去,就被指节按住了唇瓣。
笛飞声剑眉微挑,似乎有些意外,却也还是错不开眼地仰望他,张口用舌卷住他指腹,点了点头。
"聪明。"
他额上浮起跳动的青筋,很想杀人,可他还真不能拿这自己愧对的病人怎么样,于是只能跪得更加挺拔,用力仰起头去亲他。
"…笑什么。"笛飞声严肃道。
"哈哈…满意满意!哎哎哎——"
"你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