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终于又安稳地沉沉睡去。
他射完了也不拔出去，俯下身来亲亲我的额头。
孩子……
不等我说完，他学会了抢答。
每一个梦里都有他，每一个梦里他都那么远。
只有当我看到那条丑陋的疤痕时候，才涌上一点点酸楚。
“高中的时候…”
然睁开眼。
还有压在我身上的坏笑的alpha，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模样。
……
孩子？孩子已经没有了。
这里真的曾经有过一个生命吗？
不记得了吗？
不是已经愈合了吗。
“嗯…梦到你了…”
还没见到人，我却有点
身体里的东西一抽一抽地弹着，抵着肠壁射出脓白的精。
……
只是知道吗，我软软地抬起手去摸他的脸，发觉他也出了许多汗。
后来见到那个男孩，竟然是他的孩子。
有遗憾，但我没时间伤感。
这人忒坏，一边顶着我，一边说尽了下流的话，欺负我。
甚至在想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我是睡着了再做的还是做着做着睡着了。
我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开始怀疑记忆的真实性。
明明…也不能怪他的。
“你梦到我了吗？”
这是醒了吗，应该是吧。我睁着眼和他对视，心跳如擂鼓。
黏黏糊糊地对他说。
我想起一些事，很模糊。
那些仅存的模糊记忆更加离我远去了。
我想到我梦中的放荡样子，觉得一把火烧上了脸。
我真的在那个房子里住过吗？
我别过脸去咬着唇不愿意再出声，他要跟我对着干，专门挑着让我舒服的点干。
由着他弄得太爽了，我又缠了上去。
我也曾尝试着伸出我的双手，有过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我又想起来梦里我缠着他接吻了。
是我家的天花板。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梦里操的爽不爽？和现在比呢？”
“梦到高中了…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
我从来没有细想过这样的情愫。
“我也是。”
“嗯，我知道。”
我似乎恢复了生机和力气。
不是已经麻木了吗。
睡也不安稳，做了很多梦。很多人，很多事。
我知道我所遭受的痛苦不全来自他，我不该怪他。我们都被欺骗了。
在记忆一点点回笼的时候我强制自己睡了。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好疼？
到后来，不知道多久过去，我不再失眠了，也不再多梦了。
但是我还是埋怨，你为什么不再多看我一眼，你为什么不再多听我说一句。
站在办公楼里，我突然开始久违的紧张。牵着男孩的手心沁出汗水。
我真的曾经与某个人发生过那样激烈的交锋吗？
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白天其实很忙，但晚上总是难入眠。空落落，空落落的。
都是匆匆而过。
我常这样望向他。
很冷，很冷。下山的路很长，很长。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现在这么安静没有一点生命力？为什么这里多了一道丑陋的疤。
我觉得有一阵风吹着我往他的方向走，但是到他身后我又停下了脚步。
我终于鼓起勇气触碰到他的腰。我靠了上去，好想再抱紧一点。
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得到他的影子，却总看不清他的脸。
我？也许离开那个“家”，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此时我的腿正缠在他腰间，我们的身体紧密连在一起。
我尽力了。学习，工作，生活，我都尽力了。我睡不着，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变了，但我不愿意细想。我只一遍遍地想起曾经笑的日子，其实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对吧？
没有天台。
这个孩子到底没能出生。
那段时间我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为什么，为什么掉眼泪？
仅仅是活着，就花了全部的力气。
我眷恋地靠在他怀里，看见他低着头对我笑着，心中却不知为何涌上很多委屈。
我真的在那所学校读过书吗？
身下的床单湿了，是汗水混着别的什么水。
没有星空。
真是不太像他。
“你睡着了好可爱。”他说。
“你……”
雨中我听不见声音，只看见汽车打着灯在黑夜中渐行渐远。
怎么办才好。我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对他说，你爸爸不要你，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