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严重。”怕黄展弛多想，郁欢终于说了实话，“我把他上了。”
他立刻反驳：“不是，他才是亲的。”
“哎，多大点事儿，上了就上了呗，你不用瞒我。”黄展弛又想到什么，透露着兴奋，“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怕我难过才撒谎说什么不喜欢养猫？”
下午的放学铃声响起，郁欢到走廊的围栏边往另一侧的初中部望去，等了会儿才看到小毛背着书包出来。初一初二不上晚自习，放得比较早。
同学乙也附和：“是啊，考虑一下我们单身人士的感受吧。”
“见到小毛了吧？你多关照关照他，别让别人欺负了，这么好的小鸭子可不多见啊。”
看到那个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少年，郁欢的思绪又在翻飞。他，每天都是徐建飞接送的吧？徐建飞会在车里肏他吗？如果有人给他写情书，也会有烟烫屁股的惩罚吗？
郁欢看着他，一挑眉，就配合一下吧，“为什么？”
“自己分辨。包括刚才那句。”
“忘了。”
一看是徐建飞打来的，郁欢走到门外去接。
“……没有，你想多了。”
食堂里人多哄闹，正好让周围的人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徐建飞根本不会这么好心关照一个“玩物”，只是想让郁欢公开罩着小毛而已，然后，他跟黄展弛就不好过了。
“这怎么行？”
既然都上门服务了，拍摄地无疑就在这房子里。摄影师都夸赞这装修比他们影楼的布景要好，实地拍也更有意义。
郁欢不知怎的，确定关系只是权宜之计，别的并没有区别，但是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总得了解了解我潜在的情敌是何许人也。”
他不怕公开关系，反正学校不会开除他俩任何一个人，就连记过也不会有。
“实话吗？”
还没等郁欢开口，黄展弛把查到的信息念给他：“初一一班毛锦程是吧，报名时填的联系人是徐建飞。”
“哦。”他们要填谁都不关他的事。
刚回到宿舍，不知谁掐准了时间，他柜子里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不得不说诺基亚信号就是强。
叫人特意来找他还不够，又打个电话来，存心给他添堵吗不是。
“爸，有什么事？”
一顿饭在说说笑笑中吃完了。
“你的意思是，只喜欢我了？”
郁欢走过的这条布满荆棘的路，小毛会不会也走一遍？
自从照片事件过后，吃饭时郁欢又很坦然地跟黄展弛坐一桌。
开始的时候，郁欢还比较拘束，放不开。有过拍照经验的黄展弛不厌
“下个学期报名，你别填他了，填我父母吧。”
再次看过去，人已经出校门了。
同情？从何而起？他自己当初没人同情没人分忧，又凭什么去顾及他人？
说得也有道理，他现在能力有限，没法完全靠自己。
“小毛。”
猜得真准。郁欢缄默不言，只低头吃着餐盘里的饭粒。这在黄展弛看来是默认了，他继续说：“你之所以能住校，是不是答应了什么不平等条约？”
哪有那么多乐见其成？徐建飞没料到的是，郁欢他自己都要依靠黄家。
黄展弛开心地抱着他腻歪起来。
黄展弛又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调查毛锦程？”
给郁欢化妆的年轻女孩随口闲聊：“小帅哥，你跟你爸还挺像的，这眉形简直就是复刻的。”
“你想多了，我不可能喜欢上他。”
“我……”郁欢想说否定的话，可面对才确定关系的“男朋友”期许的目光以及旁边俩看戏的群众，只好说了个“嗯。”
真的……喜欢黄展弛吗？如果不喜欢，那为什么在上别人时想的都是他？
他不想见的人就行。
室友对他没有恶意，让他放心不少。。
说归说，他心里也泛起疑虑。是这样吗？以前没去仔细观察，听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比黄展弛更像这家人的儿子。不过，世界上无亲缘关系而相像的人太多了，大概是一种缘分吧。
“嘿，你看什么呢？”黄展弛来到他身边，碰了碰他手臂，“不去吃饭吗？”
郁欢以为全家福就拍那么一张，或者拍几张选一张最好的。按照摄影师的指示，室内拍了又在庭院里拍，不同的位置和姿势，但始终都是他们四人。
“我猜，那个男孩成了你继父的玩物。”
“怎么不行？你妈跑了，他又不管你了，你总得有个依靠吧。”
“谁？”
“我知道了，不会让他缺斤少两。”
同学甲佯怒道：“我说大少爷，你俩够了啊。”
黄展弛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哄我一下嘛，我现在不需要你说实话。怎么样，他有没有我带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