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大的痛苦不是她爱的男人不爱她,而是他当她的面把他的爱给了别人,然后用愧疚的语气说着:我不爱≈20320;。他让人想恨却无法恨,不想再爱却越陷越深。无情的人令人理直气壮的恨,毫无顾忌地用一生去恨,可是他的无情来自他的专情,叫她满腔的爱和恨如何燃烧,她求的不过是他给予爱情,而他自始至终没看过她一眼。“没错,但我不会牺牲我跟她的未来,我爱她的决心是支撑我活下来的力量。”爱让他有战斗的能源。虽然他爱上无欲无求的女人,但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打动她的心,她不是绝对的冷情,
命。在组织里有不少和她相同命运的女孩,她们是从世界各地的人口贩子手中买来的,运气好的只需要伺候几个身份特殊的男人,否则就会沦为众人狎玩的雨中花。唯一不同的,那些女人的定位在一开始就决定,从被卖的一刻就注定她们的皮肉生涯,不见天日地在一间小房子里日夜接客,直到死亡为止。而她不同,她不只受过教育还学钢琴、插花等技艺,出入自由有司机接送,专人打点她的头发和服饰,将她服侍得有如日本皇室公主。所以当初当他看见她出现在他房里有相当大的震撼,以为这是另一项试炼,看他能不能成功的克服破除眼前的魔障,但他仍是接受了她。不是因为她的美丽令人难以自持,或是血气方刚的冲动,而是杀过人的恐惧仍深留在心底,他必须找个发泄管道将一身寒意祛除。“是的,杀手,杀人总比被杀好吧!”他应该能体会那种心情。“而≈20320;此行的目的是?”已成定局的事就不用再提,她的出现代表一条人命的殒落。“黑影。”她的任务。“黑影?”那是什么意思?瞧他一脸茫然,北川惠子冷诮的嘲弄“你不会连自己的女人在网络上的代号都不知情吧?“≈20320;要杀她?!”他的眼中多了凌厉,冷沉而骇人。“你有看过不杀人的杀手?谁叫她的手脚那么不干净,侵入组织的计算机,盗走不属于她的机密转售组织的对手早川会社,所以她必须死。”脸上布满冷意的北川惠子恨恨地说道,她嫉妒能得到他所爱的女人,这是她努力七年也做不到的事,即使她对他的爱超过生命。好几次她都可以下手杀了那女人,但是一瞧见他眼底流露的温柔和深情,她握着枪的手就是扣不下扳机,怕那抹不属于她的柔情就此消失。即使她的心已满是伤痕,可是对他的爱恋仍然深埋角落里,就算她的身体被无数的男人糟蹋过,爱却只增不减,留在回忆的箱子里。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狠心至此,为了摆脱受人控制的日子居然诈死,不惜以身涉险替她挡下一枪,以命还情地将她抛下。她恨他,但也爱他,爱恨交织扭曲了她善良的原色,让她能冷血的诛杀她所不认识的陌生人。“没有转圜的余地?”那狡猾的女人总说他是个麻烦,这下她也成为麻烦人物了。“求我呀!也许我会看在我们过去的情份上饶了她。”北川惠子冷笑的说道,情思微露地将手往他胸口一搭。女人最可悲的地方在于不能忘情,一旦情根深种就无法拔除,任自己执着地沉沦下去,以为最终的守候会获得回报。明知道他不爱她,心里已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停止爱意,曾经停顿的呼吸因他的没死而再度恢复。那是爱的魔戒,将人紧紧困住,难以动弹地锁在无我的境界里,任凭灵魂被抽空,心不由己。“求≈20320;有用吗?如果≈20320;未依组织的要求达成任务,我相信≈20320;的下场不会太好过。”葛元卓将她的手轻轻取下,不接受她犹带一丝希望的暗示。以前的他不爱她,现在的他不爱她,未来的他也不可能爱她,拒绝她才是给她一条生路,他无法假装爱她,爱是假不了的。“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cao心,你只要顾好你的女人,想要她活着就得付出代价。”北川惠子的话里有着赌气意味,略带护意的威胁。“什么代价?”她的死活他的确不在意,毕竟这是她的选择,但是涉及他心爱女子的安危,他不得不问上一句化解方法。“陪我。”北川惠子语气很轻,像初次见面时的年轻女孩。“陪≈20320;?”她还不死心吗?“我可以不杀她,但你要一直陪着我,像我们以前的关系不能抛下我,我要你只有我一个女人,不能再跟她在一起。”只要有他为伴,她愿意为他背叛组织。“我只给≈20320;三个字,不、可、能。”若要他放弃所爱,当初他就不必离开了。一听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她当下脸色一沉。“你想要她死吗?”“那得看≈20320;这些年学到什么本事,能否在我一枪贯穿≈20320;脑门之前先杀了她。”若她的存在是个威胁,他手下绝不留情。“你认为我没办法取她性命?”他太低估女人,为了爱她们不惜拚死一搏。“我不跟≈20320;赌万分之一的机会,这不是意气之争,≈20320;知道我从来没有爱过≈20320;。”他不拿心上人的命做赌注。“可是你却来赴我约,为的不就是这万分之一的机会吗?”他不敢赌,因为他输不起。北川惠子眼底有着对他的恨意,恨他的伤人不肯用假话骗她,从以前到现在他总是叫她不要爱他,他没有多余的爱可以分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