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本就强忍着的眼泪实在收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滕梓荆表面纹丝不动,实际上恨得牙根直痒痒。
像是隐隐猜测到了什么,若若神色有些紧张,她拿来镇尺,两手递到哥哥面前。
这一下,真真的是让滕梓荆无地自容。
“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准再做了。”
“你…你到底有完没完。”
若若紧闭着眼睛,勉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强忍着眼泪,范若若眼睁睁看着镇尺一下一下地打在手心,眼看着手心变得红肿,痛到有些发麻。
啪。范闲尽量收力,可还是痛得紧。
“另一只。”
这紫竹檀木的镇尺,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还是哥哥带回给她的。
,又看了看滕梓荆的屁股。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右手。
范闲正在书房内逼迫王启年画地图,只听范若若在门外唤他。
范闲面沉似水,是真动了气。
“哥,我今日去见了太子。”
“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太子那号人物是你惹得起的?”
若是范思辙受罚,此时必定要么跪着,要么撅着,但是范闲打心眼里宠这个妹妹,忍不下心罚得太重,便让她站着受罚。
“在我去婉儿家之前,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多嘴。”
字里行间,范闲知道太子并没有为难她,或许是并未把若若这样的弱女子放在眼里,他长舒了一口气。
“什么?”
要不然,定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过来。”
“一边十下,要记着,下次不准再这么胡来。”
“小姑娘家家的,以身涉险,不顾自己的安危,你说说,该不该罚?”
若若对哥哥一直是敬爱的,现在看自己好心好意却受到责怪,心里不免有些委屈。
听到哥哥的指令,若若乖乖地走上前,低垂着头。
“别着急啊。”范闲坏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红肿起来的臀肉。
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儿吐槽。
啪,啪,啪。
他本想领妹妹进屋训导,但是想起王启年还在房里画图。
十下打完了,范闲放下了她的手。
“我说可以帮他监察你的一言一行。”
若若关好房门,范闲已在椅子上坐稳,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今天错在哪里?”
“走,去你房里。”
范闲神色严厉地训斥道,他是打心底里担心妹妹出事。
他不紧不慢地在滕梓荆赤裸的臀上抽打着,他故意拖长惩戒的时间,只为了让挨打的人更觉得羞耻。
哥哥虽然以前也教训过自己,但多半是口头管教,从未像这般体罚过,现在又如此严苛……
两兄妹时常在若若的房里谈心,本是习惯的。但今天哥哥的脸色极差,若若还是察觉到了。
心脏骤紧,范闲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
范闲厉声训道。
“好一顿,笋子炒肉啊。”
厚重的镇尺抚上了少女白嫩柔软的掌心。
若若小心地看着他,眼里怯怯的。
“嗯……”
“怎么了?”
范闲看向若若,眼里尽是爱怜。
啪,啪,啪……
“啊。”
见哥哥是真的生气了,若若连忙认错:
虽然若若是京城第一才女,可权谋之事,她还是单纯了些。
“我…我只是想帮你的忙……”
这时有府里的丫鬟路过,看到厨房里这样的一幕,羞得惊叫一声,捂着眼睛跑开了。
范闲一把接过,在手里细细把玩,用手指抚着上面的花纹。
“去,把桌上的镇尺拿给我。”
他转身叮嘱了王启年几句,便走出门外。
“知道了。”若若小声应答。
“该罚,对不起,哥,我不该让你担心的。”
“可惜瞧不出来,坊间传闻太子性子软弱,可今日所见,他喜怒不形于色,绝非庸才。”
原来哥哥入京都后被刺杀,若若一直怀疑是太子动的手脚,所以想找个缘由去探探太子,看他是否对哥哥有绝对的杀意。
啪。镇尺落下,白嫩的掌上瞬间泛出红痕。
“不该孤身去见太子吗?”
左手掌心举起,还来不及准备,镇尺便直直地挥了下来。
想着想着,小姑娘就红了眼眶。
范闲这个死小子,日后最好别有事求他。
“哥,你怎么了?”
“眼睛睁开,看着自己挨打。”
“可是,我想帮你呀,再说太子并未反对我向他禀告你的行踪,说明他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