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结个婚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就是缴费、拍照、填表、盖戳、拿证。然后回家睡觉。
刚刚吃了早饭,他很紧张地赶上午的工作时间。
她也不知道从哪找手机里的监控系统,不过戚梦年既然说了,他就肯定g了。
而且她想起来,之前在洛家的时候,有个年轻男人好像也说过“老戚总”什么什么的……反正好像是说他不同意的话。
金娴观察他的侧脸。
“……”他喉咙发紧,咳嗽了一下,才顺利发出声音,“限速路段太多了。”
联系人已经都备注好了,一切她常用的软件也都下载完,当然,监控系统已经装上了。
他早就厌烦透顶,只有用法律的手段把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他才能稍有安心。
除了见陌生人有点紧张,别的有什么好怕的?难道真的有人会跳出来说“我反对”吗?缴费八块钱领个证,亲爹反对也没用。
她心道:混蛋。
拍红底结婚照,还是穿白衣服b较显眼。不过衣服不是她准备的,是戚梦年研究过后决定下来,这时候正挂在面对她的人台,散发着清洁过的香气,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是一件看着很低调的白se裙子。
她至今还没见过那个老头,不过可想而知,对方不会喜欢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孤儿。
锋利的下颌线条绷得b以往还要紧,有时候显得冷漠的眼神变得有些散,好像有很多心事压在心里面,唇角也微微抿着。
“……”金娴摇了摇头。
不过他的手心……好像渗出了一点汗。紧张的是他自己。
戚梦年看她迟迟不做声,自己有了理解,分出一只手握住她:“紧张?”
只看眼前。
“阿娴。”他
戚梦年的电话响了两次,两次他都没接,第三次他直接拉黑了对面。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她蓦地联想起前两天的“上药”,被烫了似的收回自己的手,耳朵透出粉se。
“你在想什么?”她问出口。
什么洛家,洛歆……还有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添乱从国外飞回来的戚父和那两个异母的弟妹……
“车上再玩手机。”他系好领带,已经打理的一丝不苟,催她,“先穿衣服。”
她被他t1an得连连x1气,在床单上扭动着腰肢,用大腿夹他的头,暗自尽全力踢他的腰。
为ga0cha0凸出的红肿y蒂,含糊地喃喃:“好了,哭什么……唉。”
他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低头吻她0露出来的后颈,抓住她背后的拉链,把拉链拉起来。
金娴终于活蹦乱跳起来以后,她见到了她的新手机。
……大喜的日子,不能皱眉,也不能叹气。他强行压抑这些冲动,抿了抿唇,抚0她的手背。
他轻声安抚她:“一会儿就好了,别急……”
戚梦年的亲爹。
她一点也没紧张,甚至有点困。
他系上袖口,忽地向她走来:“懒了?我帮你穿衣服。”
戚父的事,问不问呢?
结了婚也不影响,大不了再办一次离婚手续。都没关系,她不是太在意这个“二婚”身份。
到民政局有四十分钟的车程。
刚才上车前,他说她可以在路上睡个回笼觉。
戚梦年求婚了,她就答应。他要是反悔了……只要能跟她正经分手,不脚踩两只船,她也能接受。
她很随便地套进去,头发乱蓬蓬地垂在前面,两只手背过去,拉上拉链。
别急。
他注意到她的视线,笑了一下:“怎么?吵到你了?”
不过这些她不敢跟戚梦年说,显得她太不走心,又要被“教训”一顿……她懒得多事,顺其自然。
——今天是登记的日子。
金娴看着他,心里隐约能猜出对面是什么人。
“……”金娴无语。
她的动作立刻迅速起来,小跑进衣帽间。
戚梦年挂了电话,如常平静地开车。
她一直知道,人不该奢求永恒,走一步看一步就好。就算是婚姻,也不会是尘埃落定的终点。婚后一年,两年,三年,七年,十年……或许早晚有一日,婚姻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终结。
问也行,不问也可以。虽然半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就要在民政局登记了,但实话实说,对这桩“婚姻”……其实她一直没太执着。
表面上看起来是安慰她,实际上他是在安慰他自己,而且毫无作用。金娴暗暗吐槽。
倒是很符合对她想象里简易婚纱的期待。
因为吃饭的时候她翘着脚,拖鞋掉了一大半,挂在脚尖上。她像树懒一样动作迟缓,把脚一寸一寸地重新伸进拖鞋。
他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下一秒就能飞到民政局,立刻登记,免得节外生枝,再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