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呐，这是遥控器。”
王小呆被领进一间屋子，穿着花小兰准备的睡衣有些冷，便早早钻进被窝里暖和身体，看着周围陌生的摆设，感慨自己这趟经历多么不可思议。
曹红艳偷偷从包里掏出一包药水递给花小兰，花小兰接在手里借着灯光看了看，看不明白，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边王小呆看着电视，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奶油，太好吃了他看着碗里越来越少的蛋糕，吃的速度就越发慢了。听见有人行走发出的钥匙声响，王小呆不由朝门口望去。
“妈！”曹辰俊紧
“碗给我吧，我再给你切点儿。”
“呵，男的还委屈你了？你这么能耐这么多年你怎么没自己找一个啊？”
“什么意思，难不成让姑娘和你一起睡?”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怠慢了?
“可，哎，行吧，那我去把辰俊那小子的床被换换。”到底是心里有算盘，花小兰还是想快点促成两人的关系。
花小兰心里一慌，连忙道:“别别别！好侄女，伯母知道是难为你了，这不是一时想叉了吗?”
曹辰俊一口气直要往脑门上冲，正要发火时又听他妈说:“不过小呆可不完全是男的，除了多一个那玩意儿其他和女人没两样，你也别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有人能搭伙过日子就不错了！”
曹辰俊目光在王小呆的脸流连，又看看四周见父母不在，以为是哪家的姑娘来玩的，便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他本来是准备吃点剩饭将就一下，结果客厅里有这么个陌生人，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小呆笑了:“我男的。”
“什么东西？不男不女?你们也太荒唐了！”
“爸妈，你们什么意思？他说自己是男的?”
曹辰俊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全变成了浆糊，梗着脖子语无伦次道:“你，女的，怎么能和我睡一块。”
王小呆点点头，不再多言，让曹辰俊光着膀子愣了好一会儿。
媳妇儿是个男的?他瞪着躺下的王小呆，半晌也不能想明白，最后还是套了一件短裤起身去找他爸妈。
——
曹红艳有些不好意思地附在她耳边，花小兰听着不禁呐呐道:“这样不行太下作了。”
听了她这话，曹红艳嘴不高兴地一撇，合着自己为二伯母家忙活这么半天，对方反倒嫌起她下作来了，她轻哼了一声:“伯母这是不急二堂弟的婚事了?那行，明儿我就把人带回去。先说清楚，人可是我哄出来的，我要走他肯定也要跟着我走的，还真以为人家能瞧上辰俊啊。”
“哼，其他不说，明儿一早我肯定要走的，人丢你这儿，您自己看着办，你可以等几天看他是对你儿子有意思，还是会吵着要找我带他回去?”
老曹瞪了他一眼，吹胡子瞪眼道:“你未来的老婆！”看着曹辰俊瞪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又道:“你好好表现，别坏了姑娘印象，老实说，今天是不是又输光了！还不回家吃饭！让人姑娘干等半天！”
带着这人可能是我媳妇儿的心态，曹辰俊重新踏进客厅，对上王小呆的目光僵硬地笑了两下，又看到对方碗里快要空了的蛋糕。
王小呆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坦坦荡荡:“伯母说没有多余的房间，让我跟你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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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辰俊冲完澡，冲去了烟臭味，就穿着个裤衩子，在凉意里小跑回自己屋里。摸着黑往被窝里一钻，结果就撞上一团热乎乎的身体，不由愣住，他撑着坐起来把灯打开，就见王小呆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他愕然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坏笑道:“二伯母，你今天就收拾一床就行了！”
花小兰原是织着毛衣，闻言狠狠把长针抽在他身上，骂道:“荒唐?是荒唐！我咋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你瞧不上人家，好呀，明天你就收拾东西从家里滚出去，我们再也不管你，随你去找什么天仙去！”
曹辰俊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人那么好看的姑娘会看上他?扯蛋呢?天上掉馅饼?但不得不说，他的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老曹在厨房里洗碗，花小兰准备给王小呆和稳婆两个收拾床铺，稳婆跟着她二伯母后面帮忙，正铺着被子，忽然灵光一闪。
王小呆心中微微一动，抵不过馋虫的诱惑慢慢把碗递了过去:“谢谢。”
“哪能啊？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不？小呆是个双性人，身份证上是男的！您平时也别姑娘姑娘的叫他，我得看出来他不喜欢。今天啊，你就说家里没那么多床，让他和辰俊那小子挤挤，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花小兰握紧了掌心里的药瓶，一时做不出决定。
曹辰俊走到厨房，看他爸在洗碗，装作不经意问道:“爸，咱家厅里那人谁啊?”长得怪好看的，不知道哪个亲戚家的，以前都没见过。
来人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一身从牌桌上沾染来的油腻烟草气味。四目对上，两人都有些发愣。
“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