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不会太远。
他听见一声惊慌的呼喊,身体抽搐着,眼神却越发冰冷锐利。
也许,降谷零真的听见了他的心声,略微下垂的枪口猛然抬起,对准了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砰”的一声枪响,他就满脸堆笑地躺在了血泊里。
他最终只是说:“我希望如此。”
只要把这里搅得一团乱,幼小的身体反而更容易脱身。
头发、血液、皮肤、脂肪、肌肉组织、尿液、精液……
这个fbi从不是轻易言弃的人,只不过他没有找到丝毫机会。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砰!”
“必要的,消耗品?为了这个国家?”
他想了想,锋利的犬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黑田兵卫的眼角抽了抽,温热的血液溅了他满身,他却不敢有所动作。
金发的男人笑着,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哭泣,他仍旧举着枪,刚才的动摇,就像是组织里那个名为波本的恶魔,和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黑田站在他面前,举着双手,沉默不语。
只要有一把刀,就算现在只是小孩子的身体,就算还虚弱着,这些研究人员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赤井秀一偶尔会听到研究员争夺血液的配额。
而他,就是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
光是他能看到的地方就有四五个摄像头,24小时无死角的监控着他的动向。
已经变小了很久。
“希望如此……哼,哈哈哈!哈哈!希望如此!好一个希望如此!”
他前所未有的虚弱,血液的抽取量最大,几乎达到了死亡的临界点。
那些研究员不会留下任何一把刀片,一只镊子,他们把这珍贵的实验材料看的比性命还重。
大量温热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赤井秀一一边吐血,一边伪装成血液呛入气管,即将窒息的模样。
“砰!”
赤井秀一躺在一片寂静的实验室里。
在这个冰冷的实验室里,只有一张带有金属镣铐的实验台。
降谷零站在窗户旁边,他看着下面那些发出巨大嗡鸣的警车,聚拢而来身着警服的、曾经的同事们,听着办公室门外,不远处,走廊里突进的声音。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实验室外有些遥远的欢呼声,每一次听到,都意味着他们又向成功迈进了一步,也意味着赤井秀一向死亡更进一步。
心里却想着,只要稳住这一时,只要让他放下枪,马上就处理掉这个失控的混账!
轻轻的,把散发着硝烟,还有一些温热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下颌上。
只进来两个人,他们合力掰开他的嘴,就这么让他维持仰躺在实验台上的姿势,用机器抽吸血液,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堕落的,究竟是谁呢?
他非常明白,在实验成功之后,在他们彻底掌握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之后,他就会变成毫无价值的遗留物,进行无害化处理。
“你现在收手还来的及,我为你担保……”
但一切并没有那么顺利。
他的身体变小了。
那人在心中骂骂咧咧的想,不过是死了一个幼驯染罢了,发的什么疯啊?
“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吗?”
这一切都与琴酒无关,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来回走动,用针筒、手术刀等各种器材,从他的身体上取样。
琴酒站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上,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东云昭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垂着头的金发身影,心中有些许惋惜。
“实验体自杀了!”
他们抗议,游行,最终又陷入一潭死水之中。
道你的压力很大,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回来吧。”
……
但是,在缝合伤口的时候,着急忙慌的研究员还是让他得到了一个机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降谷,不要一错再错!”
所能接触的范围之内——手脚有限活动的实验台面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武器。
“降谷零,不要堕落。”
或许,埋下了几颗种子?
看着降谷零似乎有所松动的表情,黑田兵卫和诸伏景光的上司立刻加码,许出种种诺言。
更何况,不光他的手脚被冰冷的铁铐固定在实验台上,就连头颈也被死死扣住,无法转动,他只能仰望着天花板上面的灯光。
终日亮着冷白的灯光,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不确定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
长生不老,这是多么诱人的事情啊。
翌日,不知名的宣传海报上印满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像是雪花一样,铺天盖地的散布在整个日本,实体尚且无力收缴,网上流传出去的,更是毫无阻拦之法。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