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划开对话框，写道：“下楼之前ch0u了根烟，是不是不好闻？”
程琪：“到时候来帮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
“我和你的专业，只能算是一个大类方向，当初我跨考，也吃了很多苦。虽然方法不一定适合你，但是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尽力帮你。”程璧停下脚步，认真道，“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撇开师生身份去看我，我就只是程璧，你就只是明珏。我们父母是好朋友，我们也可以的。”
明珏只当他一时口快，想了想，没再回复。
程琪：“爸爸好多了，下周就可以出院。”
初秋微凉的夜，他走出一身热汗。回到宿舍，洗了两遍冷水澡，堪堪压住了无名心火。
程璧解释：“不好意思，这个习惯让你不舒服了。之前父亲住院，我没日没夜守着他，特别累，才染上这个坏习惯……我很抱歉。”
但明珏还小，不能吓着她。
程琪：“哦，对了，别老是ch0u烟了，臭si了。”
“对。跨考的话分数会低一些，但是我不想学新东西了，就在本专业上考吧。虽然分数会高一些，但是我好歹还是学了四年的。”
蝉鸣不绝，空气中隐隐可见浮动的热浪。地面被太yan烘烤得滚烫，隔着薄薄的鞋底，热意自脚下窜上心头，行se匆匆的人们早已汗流浃背。
她终于舍得抛开尊称了。
她看到他ch0u烟，眉毛就蹙了起来，好似犹豫了几秒，才走上前同他说话。
“对身t不好的。程老师，您这么年轻，还是少ch0u些吧。”
程璧猜测她睡了，转身回屋子里，把所有的烟盒都找了出来，一gu脑儿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程璧叹了口气，沿着来时路重走一遍，将缠作一堆的思绪慢慢捋顺。
程璧知道小姑娘看着开朗，实际上脸皮薄，接着道：“你想考本校研究生吗？就是本专业方向？”
他挥了挥手，目送她的身影远去，隐没在道路尽头。
。我也想要珍珠，可恶啊。有没有人！！
“谢谢程老师！我走啦。”
程璧指尖一顿，默默将手中的烟摁在地上，掐灭了。
明珏脑子里飘过“好朋友”三个字，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好，谢谢你。”
刚刚走路，她也刻意保持距离，也许是熏到她了？
明珏心里那点芥蒂随着他的解释也烟消云散了。想起他在外人面前总是端着一副温柔却不愿深交的样子，又联想到他坐在医院长廊上的孤寂背影，她就心软了几分。
程璧点点头：“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看着那些被丢弃的烟，他如释重负。
尽管他及时掐灭了，但是身上一定还是留下了味道。
他是成年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专业课的考试，历来格外受到重视，全年级随机分配考场。过去两年里，每逢大考，舍友们都在祈祷，一定要分到一个离食堂最近的教室，最好在第一排，方便考试一结束马上拎包走人。这次明珏和黎梓分到了同在第一教学楼的四楼，可惜不是冲刺g饭的好位子。
他忽然想到，那天上课的课间，他靠在教室外的走廊上x1烟，远远就看到了明珏。
奴隶。唉，但尽人事吧，我好好努力一把，争取一次上岸。”
明珏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九点半了，连忙说：“好的好的，那我先回去了。程老师你也早点休息吧。”
程璧单手握住手机，摁下语音转换键：“好，辛苦你了，姐。”
程璧：“好。”
程璧摁了摁眉心，努力驱除心中杂念——少nv明亮的眼睛，红yan的唇，白里透红的脸颊，还有包裹在薄薄衣衫下的身t……
“以后，有人会陪我的。”他喃喃自语，“我不需要你们了。”
程璧看着少nv往前走了几步，忽而转身，扬了扬手里的旺仔牛n——
程璧是个只要制定了目标，就一定全力以赴的人。
她是你的学生，程璧。——心里有个小人在提醒道。
树叶还在夜风中沙沙响着，也不经意间扫过了他的心田。
他后知后觉，小姑娘应该是反感，或是闻着不舒服了。
微信响了。
躺在被窝里的明珏吓了一跳，思考了十几秒，才回：“有一点点……但是这是您的自由，我走远一点就好了。”
程璧立刻道：“好。我戒了。”
两点半的考试场次，明珏她们顶着大太yan，在两点十分顺利抵达考场外。
他光着膀子走出yan台，默默点燃一支香烟，就着月光打量安静下来的校园夜景。火光闪烁，男人的脸庞隐在淡淡的烟雾之中。
那又怎样？她先是明珏，其次才是你的学生。——另一个小人大喊。
明珏将背包卸下，翻出考试用具，搁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