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德。”
老教师数了数到场人数，准备拿着名单下来核对。程璧伸手挡了挡，小声说“我来”。老教师欣然点头，在讲台上站定，清点试题。
“好的好的。”
……
“好，那你拿好证件，安静地离开考场即可。”
“是。”
眼，伸手挠她咯吱窝：“你再乱说？再乱说！”
明珏就读的专业，是学校里的王牌专业，每年考研上岸成功率30，就业率80，因而学校特地安排专业考试以最严格的形式进行，按照四六级等国家级的考试标准，严禁作弊行为。因为计算量太大，本门考试允许携带没有存储、通讯功能的普通计算器。
“珏珏子，你考得怎么样呀？”黎梓愁眉苦脸，“最后一题好难！五个小题，我做到第三题就不会了！好难算啊，真的是给个计算器都算不对……”
他刚才在讲台上观察了她很久，看见她犹犹豫豫不敢下笔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在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个小问难住了。
“赵雨。”
“啊？不、不用了老师。”明珏尴尬笑笑，“我只是有点紧张……”
“哈哈哈哈！”黎梓乐了，“不管了，考完了，解放了！！！走，我们去三食堂喝n茶，我馋那个抹茶珍珠n绿好久了，因为考试不敢乱喝，今天！姐就要敞开了肚子喝！”
明珏用sh纸巾擦了擦手，说：“我也觉得，写了一大堆，不知道得不得分，主打一个态度到位，啥也不对。”
明珏此刻感觉，被他捏在手心里的不是计算器，而是她的心。因为她的呼x1已经不受控地开始急促，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别别别！我错了。”黎梓双手攥住明珏纤细的手腕求饶，“快拿上准考证，准备进考场了。”
明珏低下头，把手抓握成拳头，暗暗咬了口。
虽然最后可能会丢掉三四分，但她这么努力复习了，势必也要拿下才对啊！
他看了试卷，知道那一题考得生僻，是一个不常用的计算公式，估计很多学生都会在这里丢分。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试卷上的空白越来越少。距离考试结束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时，就已经陆续有人离开考场，座位便空了一大半，剩下明珏和其他十个人还在挣扎。
明珏走到楼下，看见黎梓坐在花坛边等她，连忙迎上去。
程璧露出了然的笑容：“正常发挥就可以了。稳住心态，加油！”
程璧将东西放还给她，注意到她渐渐红了的脸颊，看了看后排的落地空调，轻声问：“太热了吗？需要把温度调低一些吗？”
明珏：“……是。”
“我是。”
她暗暗地唾弃自己，明珏，冷静点，深呼x1……
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她举手示意交卷。程璧走过来：“确认交卷了吗？”
明珏坐在靠窗的位子，一偏头就能看到窗外五层楼高的大树的叶子。她把携带的水平搁置在脚边，扫视了一眼桌面和桌肚，将身份证和准考证、计算器等整齐地摆在了桌面上。
程璧手上捏着一份考场座位表，走下来逐一核对考生信息，并检查计算器。
现在才将将四点，没有到饭点，肚子也不饿。
程璧微笑着在她身边站定，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纸，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才道：“明珏。”
怎么回事？
她不再犹豫，在草稿纸上验算最后一遍，而后坚定地将答案写在了卷面上。
“嗯，老师，我交卷了。”明珏不敢再看，把试卷草稿纸交给了他。
明珏和黎梓都是妥妥的n茶控，听她一说也被g起了馋虫：“好啊，那走吧。”
原来喜欢粉se。他心想。
距离开考还有十分钟，考生依次接受检查，有序落座。
点单的时候，黎梓选了少冰，突然转脸对明珏说：“等等，你生理期快到了是不是。”
程璧忍不住轻笑一声，看了看她的证件，把那个粉se的计算器左右翻看。
明珏在最后一道大题上纠结了好几分钟。二十分的大题啊，怎么就忘记了最重要那个公式呢？
黎梓马上对店员说：“她那杯，要热的。”
明珏：“……”
明珏是最后一列中间的位子，随着程璧脚步的靠近，她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呼x1都放缓了。
明珏：“……都喝n茶了，当然喝冰啊。”
很快，开考信号响起，同学们纷纷提笔，在洁白的试卷上奋笔疾书。宽畅的教室里，除了空调的呼呼风声，就只剩下笔尖与纸张相触的摩擦声。
黎梓摇头：“不不不不行，我得监督你，至少我不允许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喝冰的。”而后忽然想起什么，大叫一声，“我靠，你下午进考场前喝冰的旺仔！我怎么给忘了！你个臭丫头。”
明珏：“……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