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耕耘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看着正在厨房捣鼓的陈喜安有些别扭。
「??。」倪耕耘眼珠子震得厉害,不对啊,她不应该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的,她之前分明都没叫过他的名字。
「你有媳妇有什麽了不起,你媳妇根本不喜欢你这样的傻子。」小宝斩钉截铁道。
怎麽回事?气还撒到她头上了?
倪耕耘头低低的不回应,见她走近居然转身背对她。
「就说你不知道吧。傻瓜就是傻瓜,笨si了,连媳妇的名字都记不得。」小宝撅起pgu朝倪耕耘左右晃了几下,戏弄完後就跑。
倪耕耘乖巧的照做,擦完桌子就站在厨房门前徘徊。
「饭还没煮好,先去把桌子擦乾净了。」陈喜安指使着。
她突然很好奇傻瓜平常都在玩些什麽,於是悄然无声的走近听了两人的谈话。
倪耕耘灵光一闪,想起小宝曾说过,做人媳妇都是要听夫婿的话。
「倪耕耘,你的媳妇,陈西瓜喊你过来洗手吃饭了。」陈西瓜笑着说。
他拿起身後的两三个包袱,对儿子、儿媳道:「你叔父染了重病,我和你娘要出趟远门去旧山探亲,顺道四处游玩一番,这一趟来回可能就是一、两年,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
倪耕耘觉得自己极聪明,只要媳妇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那他就不会被大宝取笑了。
「由不得你!」倪母铁了心,俩人年事已高,傻儿子迟早要面对没有父母保护的生活。
陈喜安缄默不语,她一nv子又该如何做解释。
「好啦!你就别再闹了!都有妻子了,不能在孩子x了!」倪父打断仍在喋喋不休的倪耕耘。
身後的倪耕耘不甘被骂笨,人都跑远了还在跺脚解释:「是她名字太难记了,才不怪我勒!我才不傻,我才不笨!」
倪耕耘受伤了。
陈喜安默默的将烧糊的菜盛盘,心里已经镇定许多。
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各自安好。
「好、好!」,倪母显然极满意陈喜安,转头又对哭哭啼啼的儿子叨叨:「你看你,动不动就耍x子,以後要多跟媳妇学学,别再任x了!」
「又和小宝吵架啦?」
他yu言又止,在陈喜安周围瞎晃着,没想好如何开口。
她低头闷笑了声,就这样吧,以後就叫陈西瓜了。
陈西瓜有些郁闷的蹲到他面前,打算治治他这牛脾气,
「还有事吗?」陈喜安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偏偏要让他自己来问。
几天下来,也不排斥陈喜安了。
这天,陈喜安外出买菜,正巧发现提早g完活的倪耕耘,正在与徐婶家的小宝玩得欢。
陈喜安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她自认随着家人经商也见过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直接帮人改名字的。
既来之则安之,以前宽裕的生活,就随着喜安这个名字忘了也罢。
陈西瓜这名字也不差,至少倪耕耘绝对不会再忘记了。
陈喜安点点头。
「你??你喜欢吃西瓜吗?」他问。
倪父指着儿子再三叮嘱:「尤其是你,田里的活绝不能怠慢,知道了没!一定要好好待人家喜安!我和你娘回来若发现你待喜安不好,老子我一棍子ch0i你!」
也不是不行。
陈喜安:「倪耕耘。」
「不要!爹娘,我要跟你们去,我不要和她呆一块!」
「就??那个,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他问。
吃掉了对不对!」
好在倪耕耘醒来後没再多发脾气,适应的也挺快的,只要吃饱喝足,就安份守己,该g活g活,该睡就睡。
半晌,倪耕耘开了个小门缝,嗅了嗅,随即对着厨房大喊:「陈西瓜!菜糊了!」
「那我问你,你媳妇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吗?」,小宝气人的晃着头,「不对,应该是你不知道你媳妇叫什麽名字,我到现在都没听到你喊过一次。」
陈西瓜正午去送饭,就见他一身戾气坐在田垄,唤了几声也没应,乾脆提裙摆走到田中央看他又再生什麽闷气。
倪耕耘略显慌张,旋即大声反驳:「谁说的!我媳妇??我媳妇肯定喜欢我,她每天都会煮很多菜,还替我缝补衣服!我媳妇很疼我的!而且我才不是傻子!」
「有事?」陈喜安明知故问。
躲在石墙後的陈喜安忍不住扶额,沉y道:「算了??起码还知道我姓什麽。」
倪家二老,把家里大小事都交代个仔细,待陈喜安回门回来後,便趁着倪耕耘酣睡连夜坐船离开,像做贼似的。
「那好!以後我就你叫陈西瓜了!就这麽说定了!」倪耕耘说完就跑。
「谁说的!我媳妇叫??叫什麽陈??陈什麽瓜来着。」
陈喜安嫁过来前已听二老提过此事,只平淡地回:「爹娘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