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妈妈也不会发现他身上有伤,除了脸其他地方都能隐藏,所以森有点庆幸他不打自己的脸,但这种事都在庆幸的他,让他觉得自己真的非常无能,非常的不甘心。
森并不害怕这个人,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没有恶意。
是枪声。
森走上前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就会被我杀死。」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别现在摆出这种哥哥架势,你回去吧!」
为了不让家人发现,他每天绑着绷带,不让血沾到衣服,也记得多带一件衣服,生怕血沾上时可以换。
终没有变好。
吴雨拿出隐藏在袖子里的暗器,手微微抖动,利器就从袖子里滑出,拿稳了利器,迅速刺向吴冽的胸口。
森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要求他必须答应,如果守护是他的使命,那他就必须做到。
「谢谢…等以后她问出我的事…记得帮我传达…我爱她…一直以来…都爱着…对不起…雪…」
但这痛楚已经让森不太在意了,他几乎是把这件事当成每天必备的事情。
「吴雨!你…!」
森不像以往一直大叫,现在被打习惯的他,只闷哼几声,几乎是感觉不到痛楚,不对,他是忍耐着那痛楚不叫出来,他必须忍耐,过了那道坎就没事了,他一直这样想着,真是让人心寒的孩子。
森看到这画面,不小心动了一下,这动静被吴雨听到,他转头一看,发现森的身影。
吴冽唔着伤口,并没有倒下,但疼痛使他有些无力,伤口不断涌出血,无法止血,在这样下去,吴冽会死于失血过多。
他递给森那张照片,颤抖的手已经无力,却还是费力的拿着那张照片。
每天都打几分鐘就停止,生怕把森给打死了,他可不想马上把他打死,这样就没有替代品让他出气,不得已他就会伤害那两人,但他知道森不会让他得逞,所以他才不断的跑来让他鞭打。
他费力的说着话,已经没有时间,他必须交代森一件事。
「森,你听好,这是我女儿,她一人独自住在这个地方,我已经要死了,没办法弥补以前的过错,就由你代替我保护她,拜託你了…」
就在今天,吴冽想说把这栋废墟重新盖过,他打开监视器,抱着无意的心情看看有没有人入侵,结果却发现,吴雨每天都鞭打着他的儿子。
「孩子,你过来。」
「孩子,我是你叔叔,你爸爸的…哥哥。」
他跪坐在地上,看向了森。
放学,他一样到了废墟。
「妈妈没事,只是在工作上遇到点困难而已,没多大的事,你不用担心。」
但今天,他听到了一些声响,以往都是安安静静的,并没有这种谈话声。
他说出了没说完的话,微微一笑,那是满足的表情,拔出利器,正滴落着血。
吴冽早在他转头瞬间,拿出腰间的枪,射向了他的脑袋,如果要死,就一起死。
这栋废墟是吴冽的土地,已经很久没有来这栋别墅看看。
森静静的看着那张照片,白发与白色瞳孔,都在深深吸引着他。
吴冽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那是雪的照片,背后有雪的住址。
『砰!』
「妈妈,你怎么了?」
过了几个月,森的身上都是被鞭打过的伤痕,有恢復好的,也有正在结痂的,有些还渗着血。
「我知道了。」
那个人鞭打着森,表情比以往更加冰冷。
在吴雨死亡的那瞬间,他竟松了口气,但不管怎样那个人都是他的爸爸,他却并不在意这件事,因为他在心中早已没有了爸爸。
「哈哈!说笑吗?在这之前…」
「吴雨,我不能再任由你这样打孩子,这里是我的监控范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到,如果你不去自首,就别逼我带你去警局!」
他倒下了,身体不断抽蓄,头上不断涌出血,过了几秒,他不动了,毫无声息,他已死亡。
森接下照片,他瞬间放下了手,似乎就像是要没气一样,但他却还留有一口气。
她苦笑了下,含糊带过,但在森看来,根本不是没事,但竟然妈妈都这样回答,他也不好多问。
该说幸好那个人不打森的脸吗?
他悄悄的走向地下室,躲在楼梯后,探头一看,发现那个人以及长的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正在谈话?
他脸颊滑落了一滴泪,闭上眼睛,露出了微笑,跪坐着,低着头,没有呼吸,他已死亡。
「森。」
他正打算开口,却听到了一声巨响。
这天,他察觉到妈妈的不对劲,精神状态明显的非常差,他担忧的说着。
他无法接受吴雨的罪刑,正义感让他衝动的跑来这栋废墟,没有带任何护卫,独自一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