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不是血液…对吧。」
检察官收拾自己带来的记录文具,沉默了半天的刑警终于靠过来,想要劝说牧师据理力争,但是牧师只是安静地摇着头,刑警见到自己孤掌难鸣,也只能跟上快步离开的检察官。
牧师没有什么回应,大部分只是静静听着,偶尔点点头,像是回应又像是致谢
「嗯。」
「到头来,『顏料』成份分析大部分是真的暗红色美术顏料…」
「姊姊…」这时牧师拉住她的姊姊,他不希望医师再做出引人反感的事情了
「嗯。」
比起駙马绘製的第一张群山绘图完整了许多,除了山林小径外,在图画的边缘还有一些人造道路的景象出现,或许可以推断出这是哪一座山。
「但是,这个…」检察官比了医师的房间门「这个实在太夸张了,令人不能接受,你们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
「现在…我不知道。」
「这是鑑识科用电脑重新绘製而成的,最后重新印製的时候花了不少纸及墨水,毕竟原图画了整个房间。」刑警解释
医师从检察官的神情中感受到检察官对她身为『不正常人』的鄙视,这种敌视的态度更让医师恼火得想要上前理论
「我有去问了一些爬山的朋友,对这个地方有没有
宗教辅导室内,牧师对案情的推展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的他只能呆坐在文件堆前面。不久后,刑警推开门走进来,他告诉牧师检察官批准了他们对昨天傍晚线索的调查方向,牧师却没有喜悦浮现,还是若有所思安静的坐着。
「不过你应该要多支持你姊姊。」
「你不会是在后悔你夸奖了那傢伙的画技?」
「那我们收队回去了。」
牧师只能把东西整理后,准备去北门看守所开始一天的工作。
「或许吧…」
「不…」牧师摇摇头「你本来就有病。」
「我比较后悔和他见面。」
「是的,我们了解了。」牧师低声承诺
「用手指在水泥墙上作画也是会流血的,駙马果然是疯了才做得出来。」
于是,她选择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这句话让原本气愤的医师闭了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弟弟「你本来就知道我病好了…」
「我觉得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刑警安慰着牧师「我想你比我了解状况,所以我才会让你负责回答。」
「是的,谢谢检察官。」牧师的头还是低着
「也就是说…駙马他这个人最后还是用自己的手指在作画。」牧师做出推论
「后来我请鑑识科的同事把駙马拘留房的『顏料』送验了…」
「我以为你会反驳『他才不是精神病』之类的。」刑警装出牧师冷酷的声调
「大部分?」
「家人很重要!」刑警感同身受的说「你没有支持她,她一定很难过。」
「我昨天晚上就有在猜想,如果駙马真的把手掌砍下来,北门看守所应该会中止移送任务才对。所以…」牧师有气无力的说「我猜留下讯息的应该不是真的血液才对。」
「嗯。」
「可是他…他说我是疯子!」医师手指暗自指着检察官「你看他那瞧不起人的眼神!」
相比于牧师的消极,刑警倒是很积极,他先是移动宗教辅导室的桌椅,在地上清理出广大的地板空间,接着拿出数张全开尺寸的纸张在地上展开,组合而成的是一幅由电脑印刷输出製作成的巨大山林绘图
送走检察官之后,牧师坐在自己家里的客厅沉默不语,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安慰房间里面的姊姊,但是愧疚让他走不过去,牧师试着想用纸条留些什么话,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写不下来。
「对…咦,你怎么知道?」刑警听到牧师这样回答,露出惊讶的表情
「又是自然风景…这傢伙到底有多爱风景。」牧师无力的嫌弃
「是的,大部分。」刑警接着说「只有少部分的血液含量,毕竟駙马只有顏料,没有『画笔』。」
牧师并没有回应他的姊姊,他只是低着头,接受检察官对姊姊的鄙视。医师希望她的弟弟可以为她挺身而出,反驳一两句话也好,但是他的弟弟只是低着头,接受自己的落败,而检察官这边抬头挺胸,大方展现自己的胜利,胜利者不需要语言来证明自己,冰冷的眼神居高临下,医师开始认知到了自己败退的氛围,明明是在自己家里的客厅,却有着格格不入的排斥感。
牧师对自己產生了质疑,他开始怀疑他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对的,如果不是对的,是在哪一步走错了,继续追查駙马这条线索是不是正确的,线索的尽头真如牧师和刑警预想的,可以追查出幕后真相,找出真正的兇手,还是原地打转、浪费时间。
「我到现在还是相信你们对现场存在其他嫌犯的论点,我也相信你们关于传教士的所有报告。」检察官对着刑警及牧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