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珂感觉很不好,虽然不至于痛苦难忍,可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黏附上来,似乎无法轻易摆脱,而且又是蓝晏清干的好事,他噁心得开始乾呕、咳嗽,眼角被逼出了泪珠。
姚昱凡客气道:「谢村长提醒。那我们这就啟程。这几块灵石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不过我和徒儿身上也没有多少人间用的钱,还是请你把这当作问路费收下吧。」
蓝晏清的呼吸越来越粗沉,他扯下杨慕珂的衣衫,伸手去拉扯其腰带和裤子,就在此时飞来一道传信符,他认出是盛如玄,只得强行压下衝动接下符旨。他回首深深望着床里拼命捞衣物掩蔽身躯的青年,重新露出温和如昔的面孔哄道:「师父有事找我,我去去就回。你要是累了先睡吧。」这语气轻浅得不像方才有做出任何暴行。
姚昱凡为了带徒儿去雷炎峡谷餵灵宠,从祇里城就乘着本命法宝一路飞行,过去他也曾到过一些秘境,去到陌生的地方最好还是先在附近调查一遍,于是他找到了离那峡谷最近的村庄休息,顺便和当地人询问峡谷的事。
「我恨你们。」
蓝晏清不顾杨慕珂的拒绝吻了上去,他受够被拒绝了,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可能会就此疯掉。他只是想窃取一点温暖,稍微安抚自身妄念,以前他觉得只要一点点就能满足很久,可现在他发现那是假象,他怎样都要不够,这情和欲都是贪婪的。既然都做了,何不全都佔有?就算把人吞了也不能让小师弟被妖兽带走。
流经祇里城的宝川,其支流和由东而来的奉霖溪交匯处,即是雷炎峡谷,这座谷每隔五百年就会有一次较大的地动,耸立的巨岩和陡坡峭壁皆是由此而来,两方交匯的水流经年累月的侵蚀出壮丽的景色。
他恨,最恨的是自己弱小,所以只能倚靠强者,只能任人欺凌。有些人贪婪恶毒,从来不曾想过要放了他,他颤抖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强烈的恨意。
杨慕珂止不住颤抖,倚着床柱又开始乾呕和咳嗽,不过他并未进食或喝什么,所以吐不出东西来。虽然他此刻满脸是泪,看起来狼狈可怜,但他目光炯亮异常,瞳眸中燃烧的光亮是因为恨。
「这可是宝石哩,太、太贵重了啊。」
姚昱凡心想,好险有多方打听,不然他们搞不好也会遇难。周谅就有点急了,急忙问:「飞不起来,那岂不是得用走的过去?那得走几天啊?」
蓝晏清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耗了不少修为在此咒之上,短期间内虽然可以服丹药补回来,可是境界也越发不稳,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跡象。他的手掌还没挪开,贪恋不捨的在杨慕珂身上游移,毫不迟疑的碰触到其胸上两个淡色的小点。
蓝晏清离开前听见小师弟咬牙这般说道,脚步微顿,但随即又诡异的松了口气,他已经无所谓了,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了小师弟,就算被怨恨也一样。
蓝晏清的眼睫颤了颤,努力了几回都没能收回目光,只想反覆的用指腹蹭过那两点微小的肉粒,直到它们发硬突起。他按住小师弟的身子低语:「我对你立了血誓,此生绝不杀害你,你也在这咒誓庇护下不得寻死。倘若有人杀你,那伤害会先落在我身上,要是有谁对你下毒咒,也会先应在我身,以后你会很安全,不用担心。」
「请收下吧。」姚昱凡劝村长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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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已经能凝出剑气,也早就领悟了自身剑意,他徒手往自己腕上一抹,画破的皮肤渗出血珠,紧接着流出更多的血,他藉此立下血咒,结合真气侵入师弟体内,苍龙于其识海盘绕了会儿形成一道咒纹,杨慕珂的腹部浮现深红光亮,并往四周和上方蔓延出一道又一道的印记。
村长摸着灰白鬍鬚,晃了晃脑袋忖道:「脚程快的话,可能两三天不眠不休就能走去那一带了。」
「我、我恨嗯。」杨慕珂咒骂的话被吞噬,儘管劲全力抵抗,却犹如蚍蜉撼树。
此时正是由春入夏,覆盖峡谷各处的茵茵绿意被更浓绿的草木取代,本该是适合踏青游览的地方,但是凡人若无事绝对不会接近这里,熟悉这一带情形的修士也不会想经过。
「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杨慕珂哀泣,恨不能蜷缩起来,消失在蓝晏清眼前,可是蓝晏清并没放过他,他被拉进怀里,唇瓣被啃着,陌生的气味令他悚惧和厌恶,就算他被逼哭了,那人也只是更狂乱的啃吻他。
村民看他们从天而降就知道修士,村长亲自出来招呼,并告诉他们说:「修士往往也不会去那里的,听说啊,修为高的怕时运不巧引来雷劫,修为低的更不会过去,因为那里的雷电会追着活物跑,所以那地方也没有什么飞禽走兽,好像也没什么宝物在那里,最重要的是那地方的风水不好,有修士说那边地气混乱,飞都飞不起来,符阵时常失灵。祖辈的有传说过曾经有修士摔死在那里,劝二位仙家还是别去啦。」
被下咒的杨慕珂并不麻木,反而相当敏感,鼻端和唇间无法自抑的哼出细软呻吟。他惊恐哀求道:「不要、不要了。」蓝晏清固然心怜他,但他却不知自己这般情状会更加勾起蓝晏清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