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要下雨,房中闷热,嘉禾午睡方醒,将窗推开,瞧见窗外那人时惊怔住,李翃立在廊下,倏地转过身来,彼此眼中皆有惊喜之色,李翃走近,他二人隔窗相望,“听府中丫鬟说,你还在午睡,我便没有吵醒你。”
更新啦。下一章就快写到楔子那里了。
嘉禾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她鼻间有些酸楚,“多久?”
嘉禾抱着他,也觉察出他瘦了不少,“这些日子,我不能陪着你一起经历那些艰难困苦,一定很难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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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翃张开手臂将她抱在怀里,嗅着她发间馨香,久久不肯松开,“我好想你。”
嘉禾泪如雨下,李翃的脚步声渐渐离开,越来越远,嘉禾还是追了出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受伤,我会在京城等你回来。”
李翃顿了顿,又道:“母后,我此行也许几月都无法归来,您在宫中无人敢随意为难,唯有嘉禾我实在放心不下,崔将军不在府中,希望母后能帮我多多照料。”
嘉禾再见到李翃时已经一月之后,李翃的脸上曾经的飞扬神色皆消散不见,倒是多了几分沉稳。
嘉禾顺了顺垂到身侧长发,有些羞窘,“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李翃笑了笑,“一盏茶的功夫。”
而后先皇下葬,李思归正式登位,登基大典上,他一身玄色冕服,站在高台上,阶下王公大臣三拜九叩,透过冕旒,他依稀能看到这些人脸上的神情,不管是真的臣服,还是假意逢迎,他都已经站在至高的位置,从今往后,这天地便要换了新颜。
高后含泪道:“好,我的翃儿长大了。”
半月之后,边关传来战报,柔然屡次滋事,李思归命崔赟、祁英率军镇守,李翃主动请缨前去,李思归亦允诺。
李翃转过身来,看见她脸上的泪,心中止不住地抽痛,他低头将她唇旁的泪吻去,“有祁英在我身边,你放心,等我回来,我们便成婚,再不分开。”
李翃还是把来意说出口,“边关不宁,我已经向皇上请旨,随崔将军一道前往边关镇守。这次来,是要向你告别。”
李翃吻在她的额头上,“一年之后,我一定会来娶你。”
这么快,嘉禾眼中的泪打转,她将窗户关上,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落泪的模样。
大明宫里,李思归站在空荡荡的宫殿内,一步步迈上台阶,他修长的手抚着龙椅的金丝纹路,御极天下,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下流淌着多少人的血,李思归无声道:父皇,你所失去的一切,我都已经帮你夺了回来。而我想要的,我也要得到。
嘉禾仰起头,浅浅一笑,“只是一年而已,我也刚过二八芳华,还等得起。”
嘉禾安心的靠在他胸膛上,此时的他们以为人生漫长,很多事还来得及,而那些失去了的,还有彼此的陪伴来慰藉。此时的他们还不知晓前路几多风雨,还不晓得何为世事无常。
作者有话要说:
嘉禾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自己也没有想要去阻拦,这人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可她依旧不舍。“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第19章 布局
他说不下去。
高后道:“你父皇薄我们母子,翃儿,我们只有靠自己了。至于那些事,母后虽然没有证据,但李思归能这么快便登上皇位,要说他没有在背地里做什么,怕是连鬼都不信。偏偏这人在外人眼里一向远离朝廷纷争结党,函阳那道人逃遁,下落不明,即便想寻他的错处都寻不到。”
鑫儿走了过来,“小姐莫要相信睿王殿下说的,奴婢可以作证,睿王殿下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只是新皇登基,却并未一同册封皇后行礼,当初李思归为太子时,便未曾来得及为册封太子妃行典礼,如今又这般,多少让人有些猜疑,不少人也起了心思,想将自家女儿送入宫,但皇帝对此仿佛并无兴趣。
高后不解李翃为何这么做,李翃道:“母后,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能永远都在您的庇护之下躲避风雨,男儿本就应该建功立业。”
李翃抬起手搁在窗户前,却终究没有叩下去,“我已经让母后在我走了之后接你进宫,有云翎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李翃面有愧色,“是我对不起你,许诺给你的大婚只能延期了。我为父皇守孝一年,便要耽误你一年。”
不过数十日,嘉禾又来到这宫中,可她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所有人都在揣测新皇的态度。这“母子”二人的争斗嘉禾以为自己不会参与到这其
“你放心,她既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理应护着。”
李翃不忍心看她哀伤的模样,“少则数月,多则一年。”
“明日……”
李翃走了,和舅父一同率军离开了京城,嘉禾觉得心中似乎空了一块,她立在房中,脑中不断想起的便是和李翃的相识相知相恋,鑫儿的话打断了她的回忆,“小姐,太后派人来接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