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作为顾逢秋的同学兼朋友,看到消息十分激动,疯狂私信顾逢秋:
【卧槽,你真的结婚了?!】
【你他妈结婚竟然不请老子?】
【还是不是兄弟了?赶快把嫂子带出来认识认识。】
【人呢,滚出来!】
手机不停震动,顾逢秋忍无可忍,回了一句:【场子你定,我请客。】
*
桑藜第一次踏足会所这种地方,多少有些好奇,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会所内部装修富丽堂皇,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非富即贵,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新婚快乐!”一打开门,就响起了热烈的祝福声。
偌大的包厢里座无虚席,挤满了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多是成双成对的。
顾逢秋简单给桑藜介绍了一遍,然后落座。
秦安在此之前也得知消息,和桑藜打了个招呼,叫顾逢秋过去打牌。
江巡对这位嫂子好奇得不得了,忙倒了一杯酒递给桑藜:“嫂子,我敬你。”
迟疑了两秒,桑藜接下,碰了杯,浅浅抿了一口,直皱眉头。
“我先干为敬。”江巡仰头一饮而尽,倒扣酒杯,挑挑眉,看桑藜喝得艰难,问道:“嫂子是不是没喝过酒啊?”
“咳咳,不好意思,确实没怎么喝过,让你见笑了。”,桑藜掩唇轻咳两声,被浓烈的酒气呛得眸中浮起一层水雾,眼波盈盈,流光溢彩。
那双眼睛,干净清澈,未染一丝俗世的尘埃。莫名让人想起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句诗。
江巡被惊艳,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看来一见钟情也不是不可能,他心里暗骂一声卧槽,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地说:“是我考虑不周,来,你喝这个,女孩子都喜欢。”
他又问了许多,没套出什么劲爆消息,兴致缺缺。
最后问了一句:“顾逢秋经常应酬出入灯红酒绿的场所,很晚回家,你不生气吗?”
“我相信他。”,桑藜微笑,语气坚定。
其实她没有资格过问。
闻言,江巡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端着酒去找顾逢秋,哀叹道:“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啊,人比人,气死人呐。”
顾逢秋今天手气很好,连赢了叁把。牌桌上的其他人叫苦连天,“秋哥,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江巡最近很不顺,甚至想找个大师去去晦气。他勾住顾逢秋的脖子,恨恨道:“你小子去哪烧的高香,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物极必反,时来运转。也许是倒霉了二十年才换来的吧。你从现在开始倒霉,四十岁就能得偿所愿了。”
“哈哈哈哈。”,一桌子人都被逗笑。
“去你大爷的,今晚一定让你大出血。”,江巡笑骂,干了杯中酒,又指着众人说:“再笑把你们嘴缝上。”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顾逢秋身旁,幻想也许能沾点喜气。
没几分钟,江巡掏了根烟出来,作势要点,被顾逢秋拦住。
“她不喜欢烟味,还是出去抽吧。”
“Cao,秋哥你真是够了,还搁这撒狗粮。”,他回头朝桑藜喊话,“嫂子,你不介意吧?”
桑藜一愣,随即摇摇头。
烟味很快蔓延开来,传到桑藜的鼻腔,令人窒息,他忍不住眉心微蹙。
旁边来找她套近乎的几个女孩依然聊得很开心,在讨论谁的美甲做的最好,丝毫没有被影响。
没有共同语言,桑藜插不上话,把面前的果酒喝完,借口上厕所出去透透气。
刚进隔间,就听到女人的高跟鞋声进来,两个人边补妆边交谈。
“唉,你说顾少怎么娶个那么普通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就是,你看她居然穿着帆布鞋来这里,真是笑死了。呆呆的,一点也配不上顾少。”
“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也不知道她哪点好。圈子里多少女孩子都想嫁给顾少呢,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丫头截胡了,真是气死了。”
“男人嘛,红玫瑰见多了,偶尔想换换口味喜欢单纯小白花也能理解。不过没想到顾少这么认真,竟然直接结婚了。”
“结婚了也能离婚,话说回来,男人都想要个好拿捏的放家里,然后在外面花天酒地找红玫瑰。”
“顾少不像这样的人,哎,你觉不觉得……那个桑藜和顾少初恋长得有点像,尤其是眼睛。”
女人放下口红,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就说得通顾少为什么和她结婚了。那个初恋叫什么来着,白……书和。我和她一个班的,见证了她追求顾少、谈恋爱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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