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六,桑藜早早地来到了约定好的咖啡馆,好奇她等待的相亲对象是个怎样的人。
姚老师给了她那个人的微信,加上以后两个人也没说几句话。对方好像没有什么兴趣和耐心介绍自己,朋友圈也是一片空白。
只知道他叫顾逢秋。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脑海中自动联想了一句诗: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如果人还不错的话,就和他结婚吧,她很想看父母知道期待彻底落空而发疯的样子。
窗外,阳光照在绿化带的积雪上,白得耀眼。
十点半,门口传来一声“欢迎光临。”
顾逢秋环顾四周,在窗边看到了微信中所说的那个身影。
“嗨,美女,是桑藜女士吗”顾逢秋脱下大衣搭在臂弯,走到她对面坐下。
桑藜闻声抬头。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点缘分啊,小桑老师。”他抬手招来服务员点单,“你想喝什么?”
“都可以。”
“两杯卡布奇诺,谢谢。”
顾逢秋原本是不想来相亲的,但父亲说如果相亲成功,领证以后可以搬出去住,自立门户。他早就不想在家里住了,于是一口答应。
桑藜简单介绍了家庭情况,“我家在农村,爷爷nainai是表兄妹,生了叁个孩子,只有我爸是正常的,伯父和姑姑都是先天残疾。爸爸在城里工地工作,妈妈在家里照顾家人,间或接点零活。我还有个弟弟在读高中。”
最后总结:“我的家人都很糟糕,不过我已经决定和他们断绝来往了。”
顾逢秋听完浑不在意,笑了笑,直言:“我家也没好哪里去,我是个私生子,妈死的早,被亲生父亲带回家,被迫叫那个女人妈。他们有个儿子,已经结婚。还收养了一个女孩,在上大学。这比你家也不遑多让。”
桑藜不置可否,喝了一口咖啡,“如果你对我还算满意的话,我希望可以尽快领证。”
公事公办的语气,好像在谈生意。
她盯着男人握着咖啡杯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让人很想摸一摸。
“想不到桑老师这么爽快,也就是说你对我很满意咯。”顾逢秋挑了挑眉,捏着勺子,翘起二郎腿。
“是,我不要彩礼,也不用举办婚礼,一年之后,你什么时候想离婚我都会配合。只需要你陪我回一趟家,证明我已经结婚了就好。”
巧了,这要求简直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顾逢秋想尽快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里搬出来,不受管束,自由自在地生活。如果找富二代圈子里的女孩协议结婚,难免会牵扯过多,最后不好收场。
“好,我答应你。过完年的第一个工作日,我们就去领证。在此之前,我会拟一份婚前协议,两年后离婚,给你五百万作为补偿。”
一起吃了午饭,俩人在路口分别。
临近年关,大街小巷人流如织,处处洋溢着喜庆欢乐的气氛。
桑藜来到超市采购年货,虽然是一个人过,但也要有模有样。
除夕夜,桑藜看完无聊的春晚,掐点发了一条朋友圈:【愿新年胜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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