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他的男生也发出了哄笑声,“这不是那个娘炮吗?还真是个死同性恋呢?”
到了饭点,樊清在饭堂吃饭,看到黎肖踏进了学校食堂,一个电话打进来,三言两语就让他的脸色奇臭无比,没一会儿就挂断了,突然又被拦住去路,一个饭盒怯生生地递到他的面前,脸庞白净的小男生带着一丝讨好的微笑,黎肖可不领情,把饭盒打翻在地,饭菜即使摔在地上还能看出之前精心制作的痕迹。
“你还有事吗?这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樊清有些不耐烦。
黎肖心满意足的看了看富足的余额,拍了拍胖子的头,一转眼又看到了那个瘦弱的男生,看不请脸却像个阴魂一样跟着他,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伞,还有总是突然出现的神秘礼物,心里一阵恶心,呸了一声:“废物东西,欠肏找你自个儿爹去,老子看见你就烦!”
黎肖明显是被他的耳光给扇蒙了,嘴巴动了几下,先是听不太清的“你敢打我”之类的埋怨话,再后来是疯了一样,一件一件的数自己的罪状“我喜欢逃课、打人、敲诈同学,还卖大麻,这些你都知道,为什么你不管我啊?”
黎肖阴沉着脸把手机砸到地上,“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能嫁入豪门,当个阔太太,谁都看不起你你偏往上凑!”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又回来捡手机,他妈可没钱给他,他没钱买新的。
课堂又哄笑起来,很明显大家都觉得这是个笑话,黎肖却沉下脸,整整一堂课都一言不发了。
樊清喜欢看《情人》的小说,才去看了电影,而茗钦却只是因为喜爱这个名字,才喜欢看,凡是有个好名字的东西,都
黎肖明显愣了一下,“不可能,你撒谎,我查过……”
“还不下车?想给爸爸打电话吗?”樊清怒极反笑。
樊清今天又迟了一些,因为他今天早上不用上课,拎着包路过球场,黎肖正在专心致志挥球,穿着一套无袖的篮球服,两条有力的小腿紧绷着,手臂发力,汗珠顺着他结实的臂膀滚落进衣服里面,他也没空擦,削薄的嘴唇紧抿着,锋利的眉毛轻微皱起,全神贯注。
那人却动也不动,好像存心找打似的,黎肖不想跟他纠缠,指使小弟打了他一顿。
黎肖失魂落魄的下了车。
樊清正讲着课,无意中说到俄狄浦斯情结,就是恋母,一直坐在下面盯着他看的黎肖问:“有恋父情结吗?”
樊清说:“自然是有的,不过一般是指女孩在青春期时……”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句高声打断了“黎肖你不会喜欢你爸吧?”
黎肖眼神偏执,喃喃道“你应该要管的,你是老师……”
“我没那么多闲功夫。”樊清冷酷的说
“不是。”
不过是青春期得不到关注的小屁孩,这都什么破事,樊清十分烦躁,把车开出去,很快开到了黎肖的屁股后面,他后面还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男生,像个幽灵一样,根据黎肖的路线,走走停停,黎肖似乎浑然不觉,樊清皱了皱眉,不过他可不想再扯上黎肖的事,加速超过了他们。
砰!胖胖的男生被一脚踢到墙上,嘴角渗着血,眼里憋着泪,只低着头不敢吭声,黎肖凑近他,掏了掏他的口袋,拿出他的手机用指纹借了锁,把所有钱都转到自己手机里,才罢休。
嗡嗡几下,电话又打过来,电话里女人尖细的声音已经歇斯底里:“我叫你住你爸家里怎么不住?你都不去争取他会给你钱?妈妈做了那么多是为什么……”
樊清多看了几眼,在黎肖年轻的身体上游移几下,差点撞到了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的心情莫名差了起来,并没有道歉。
黎肖竟是一时气急,像个蛮牛一样一头撞上樊清,钳制住樊清的双手,冰冷的嘴唇碰在一起,被他一口咬下去,樊清挣脱不开,只能还以颜色,用力咬破身上人的嘴唇和舌尖,等黎肖吃痛松开嘴,再给他一巴掌。
樊清洗澡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决定收拾一下屋子,茗钦一向不喜欢屋子太乱,先把桌上的酒瓶收拾下来,再叠好沙发上的毛毯,DVD机里插着碟片,放的是《情人》。
“拜托,我只是你的一个文学老师,最应该管的……可不是我吧?”樊清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几下,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看向黎肖。
“老师还是单身对吧。”英俊的青年扬起志在必得的笑容。
樊清又坐到驾驶座上,还没来得及锁车,黎肖手脚迅速,坐在了副驾驶上。
被调查这件事彻底让樊清不耐烦了,猛地凑近他说:“你玩够了吧,如果你只是想转移心底那些可怜的恋父情结,大可不必找我,中年男人大街上可多的是。”
男生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默默的把地上打扫干净,等黎肖走了才敢看他一眼。
黎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红的俊脸倒显得他有一些可怜,“我才没有……”
“我说你,发春的时候能不能先照照镜子?”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恶毒,俊朗的脸上是一贯的不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