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氏为前两年轰轰烈烈的寻人行动举行发布会,池越以叛逆出走的长子身份出现在台上,额发齐齐向后梳拢,深色墨镜和紧抿的唇为他本就不算亲和的形象更添一层沉郁。池鸿裕在他身侧,慈父一般揽住他的肩膀,声称无论池玺未来多么优秀,池氏都将由池越继承。被揽紧的身躯用力绷直,池越嘴角抖得厉害,咬合的臼齿几乎要撑破脸颊,将怨毒狭隘的兄长表演得淋漓尽致。
他不发一言,光是与体内的双头跳蛋较劲,就已耗尽全部力气,男人坏心眼地将档位推至最高,两粒硬壳在他雌xue里和Yin蒂上高速震动,几近疯狂。长桌背后,镜头无法窥视之处,池越生理上的父亲伸手摸进他沁shi的腿心,连着西裤呢料一同朝他逼缝里抠挖,尚且青涩的青年只能将尖叫死死吞入喉咙,夹着腿在众目睽睽之下痉挛喷Jing。
发布会很快结束,涌向前排的记者在意识到那股诡异而馥郁的石楠香气前就被请离现场,男人甩了甩滴答yInye的修长手指,将罩在池越眼上的墨镜摘下,轻吻那双翻白的失神眸子。chao泞舌尖舔住池越颤抖的眼睫,魔鬼凑近低喃:
“池越,池越,爸爸这样说,你开心吗?”
陷入高chao惊厥的青年哼出无意识的咕哝,喉结上下一滚,彻底落入黑暗。
如果可以,池越真想永远沉溺梦中。
身姿优雅的女人牵着他手,枯槁面容被爱意浇灌,他们在后院的空地上埋下一簇种子,那些种子来年发芽,生长出碧翠的藤与瑰美的花,也许还有果子,不多,但足够酿一壶甜酒,温暖下一个冬天。
真好。
真难。
“妈……”
肩颈一阵惊耸,池越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眼前纯黑色的视野让他呆愣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惊叫出声。
他的视线完全黑了下来,在饱受光污染影响的现代社会之中,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池鸿裕…
池鸿裕!
印象里,池鸿裕曾经碰过他的眼睛。
池越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双手徒劳摸索起四周,掌心所及之处尽是柔软的床品布草,床头的栏杆与床位的木角也包裹了厚实的海绵垫,倏地,池越手掌一空,狼狈地从床上滚落在地。
地面被长毛地毯铺满,细腻织物一直延续到墙角处,他连滚带爬找寻半天,除了被那张大床多撞出几块淤青,没能摸到任何一样别的东西。光洁到可怖的墙面,空旷得骇人的房间,墙上唯一凸出的门把手被池越拽得哐啷乱响,他发狂似的咒骂着池鸿裕,却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嗓音喊到嘶哑,手臂撞到酸痛,池越努力睁大眼睛,妄图窥探到哪怕一丝与光明相关的东西,他开始像一只眼盲的兽,无意撞进猎人的樊笼,再也无法凭借自己找到出口。
他有那个男人一半血统,如此卑劣的血统。
池越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他想过坚强,可是连视觉都被剥夺,连自由都被束缚,他要怎么才能坚持下去呢。
妈妈,求你,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