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莱诺没能立刻站起身，“为什么……要道歉？”
一切毫无意义。
所以——
“啪”的一声。
那种熟悉的温热感从胸口深处涌起，如果他还在那屋里，应当已经被那些男人抓住、让他说些胸口想被操之类的话。
“咕、……”
莱诺也知道眼下的状况不妙——他
两个仿生人这才突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还远远不能安心，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争论。
之后。
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莱诺……”徐明一愣，“这怎么能是——”
徐明有些颤抖，他慌乱地伸手去拉莱诺，边拉边说：“快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而徐明自黑夜里看向他，黑色的双眼就如同他们眼前的夜色一般。
“莱诺？”徐明的手碰了碰他赤裸的身体，“你没事吧？”
风穿过河道，发出“呼呼”的声响。
他们的对话无意中切进了他另一个思索的核心，夜风渐冷，先前有些发烫的身体也慢慢冷却下来。
明明有逃离的机会却返回了这里。
——没有任何人能从自己的本性中逃脱。
莱诺有些发愣，瞪大的眼睛里有些干涩。
他在恍惚；他觉得自己的“没事”与徐明期望听到的一定不是同一个，他想，他的身体一直如此，所以没有任何问题。
“……嗯。”莱诺垂着头应道。
一直隐隐从屋里传来的鼾声忽地停住了。
那声音发紧，还有些结巴，他在害怕。
“唔！”莱诺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才没有这回事！我……我是因为自己想来救你……！”
放任自己干脆地随着那些感觉随波逐流。
“这不是徐明你的错吧？”莱诺自下向上看向自己的同伴，“一定要说……这是我的错、不是吗？”
这些事。
他在那个满是灰尘的角落里做出的决定。
。
仿生人拥有强大的学习能力，最初刻在他们身躯上的一切，真的能完全地决定他们的现在吗？
前头的黑发少年走得很快，莱诺因此也不得不加快脚步。
他是因此才放弃的。
所以，归根结底，它们就像他那淫乱的身躯般，是逃不过的业障。
莱诺“呜”了一声，看着徐明挥下的手，以及他泛红的眼眶。
脚底刺痛着，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腿肚子抽痛，在向前迈的时候，狠狠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难道不是吗？！”河水在响，“是我害你……不得不到这种地方来的！”
“那又怎么样！”黑发的仿生人几乎是在呐喊了，“哪怕是那样……哪怕是……！”
——真的只是因为他们的“本能”吗？
但即便如此，他的声音里还是透出了一丝哭腔，哽咽着的、不受控制地向外溢出。
他来这里已经耗费了大量勇气，站在这里与莱诺争执显然仅剩的那些勇气也变作了愤怒。
徐明握住他的手将他带进那缝隙的道路中，这里堆满了杂物，只留下供一人通行的小路。
他们走出屋子墙面的范围，两栋屋子间有个狭窄的缝隙。
抬起的手掌握成拳放了下来，徐明浑身紧绷，因忍耐而不住地颤抖。
“‘同伴意识’就是为了不让我们逃跑而编进我们的程序里的，所以……”
明明能踏上其它道路又半途折返。
明明可以放弃却一定要选择坚守。
听说有些特殊的改造，能够让仿生人的乳腺也成为性交的入口——
敏感的乳尖立刻挺立起来，莱诺的呼吸沉重，脚步也不由得有些发软。
“我……嗯……没事……”莱诺回答道，觉得眼前有些摇晃。
摇晃的思绪如同旋转的河水，他像是在竭尽全力从旋涡中脱身，但蹬动的脚步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
绊到他的杂物在地上摇晃，撞到它的赤裸脚踝隐隐作痛。
“没事吧？！”徐明回身查看他的状况，“抱歉，这里太难走了。”
“你明明……可以就这样离开……但是、却因为我这种——”
就算想要违抗，最终也还是会被拉扯，毫无自觉地向着另一个方向游弋。
“哪怕是那样……我也……是自己选择、去依从它的……”
就像他在被那些男人抓到时感受到的那样。
“这附近都是那些人的地盘。”徐明对他说道，“小心点。”
只剩下同样毫无道理、却能够让他失去所有思绪的东西。
徐明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也像是凝固下来般静止不动，他们在这狭小的通道里互相面对，身后依然川流不息。
“哎？”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