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会有错,她独自一人把我养大,怎么会欺骗我。
都是我的错觉我又没见过女人的裸体,没准我只是男生的一个特例。
当她又拿出一个与之前我穿戴的一模一样的假生殖器,准备为我安装好的时候我对她说:
我不需要。
一个耳光落在了本已红肿的脸上,刺得生疼。比之前每一次身体被贯穿被撕裂都要疼。
下一秒被拥入怀里,被她抚摸着脸,亲吻着手,说着"对不起,郑阳,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郑阳,你原谅我,我没能给守住你的儿子,我错了,你能不能别走。"
她是把我认成谁了?她虽然叫着我的名字,可我并不认为她在呼唤我,甚至那些道歉都不是给我的。
她情绪越来越激动,那些道歉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到最后只会说"郑阳"、"对不起"、"儿子"。
我想推开她,把她安置在椅子上再平定他的心情与她沟通。可谁知我刚用力挣开她拥住我的胳膊,却被她一把固住脑袋,随之嘴唇就贴了上来,唇对唇,贴了个紧实
我努力偏开了头分开了亲吻的唇,可她低喃了一声郑阳后又凑了上来。
她的手在我身上乱摸,急躁地把刚为我穿好的睡衣推了上去。还抓住我的手往她身上放,放在她的屁股上,放在她的胸前。我被她的动作惊到了,想开口让她停手,可她趁机将舌头伸到了我的口中,舔舐我的上颚,与我的舌头交缠。
"唔"被她亲得喘不过气,可她却享受般地呻吟了起来。吸吮我的嘴唇,舔过我口腔中每一个角落,手也一直在我身上游走,直到伸向那不存在的东西。
我猜她是没有摸到那个想要的东西,意识一瞬间被拉回现实,把我推得远远的,她自己撞在了浴室的门上,跌坐在地上
我看着她呆滞的眼神,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妈你累了。"
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多半是累的神志不清了。累到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
我想把她搬到她的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便蹲下把手插到她身后,准备抱住她。可她猛的一下闪开了,把我的手打到了一边。
"你是谁"她一脸惊恐,仿佛不认识我一般地发问。
"妈,我是郑阳啊。"
"郑阳?你不是他!你是谁!"
"我不是郑阳,那谁是郑阳!"
"你怎么可能是郑阳!郑阳是我丈夫!"
*
能依稀的是母亲歇斯底里的叫声越来越远,不知道先选择离开的是我还是她。忘记了自己怎么回到屋里的,忘记了自己到底花了多久才真正入睡。或许我根本就没有睡着,或许我从开始一直都在梦里,一个真实且可怕的噩梦,而这个噩梦到现在也没有醒来。只要我睁开眼睛,就能从梦中醒来,让现实告诉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
那大抵只是我的奢望。
十多年来生成的强大的生物钟促使我在固定的时间睁开了眼。身体上有好几个部位传来的疼痛感在一致地提醒着我,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如果没有发生那一系列的事情,这个时间早已被母亲叫醒,拖着还未从睡梦中完全苏醒过来的身子穿衣洗漱。可现在闹钟已经响了两次,屋门还没有被推开。
也许母亲因为昨天受到的冲击,到现在还没醒来。又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的谎言被揭穿,她没有办法再像往常那样对待我。又或许总而言之,母亲自己不说的话,她到底在想什么我也不得而知。而我现在也没有十足的底气去面对她。
总之一切已偏离了日常,在认识“真正”的自己之前,还是不要到学校去了。
缓缓地起身打开桌上的电脑,在浏览器的搜索栏里输入"女性"。查看着一个个词条,一张张裸体的图片。对照着文字和图片,和自己的身体比对。以防万一还搜索了双性、无性别等关键词。顺着一个又一个的未知词汇搜索查看,打开的窗口已经缩略到只剩下最小的图标。打开这十七年来被母亲所隐藏的潘多拉的魔盒,看到最后,除了从胃里泛上的呕吐感强行压制在口腔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一直让我选择隔间上厕所,还有带那个假的生殖器都是为了隐藏我是女性的事实。
原来从小那些同学嘲笑我声音尖,四肢纤细,像个女生一样。我以为他们嘲笑我身体弱而找借口,然而这些都是事实。
我却把这些笑声视为我生来的独特,就这样自卑并骄傲地活到了17岁。并不是我格格不入,而是我本身就不应与他们相符。
母亲,她从仪容仪表到性格,从生活习惯到思维方式,她控制我的一切。即便这一条条事实摆在我的眼前,我的思维甚至还在母亲的操控下对我是女性这一点产生质疑,因为我按照她的一切指令都没有出过差错。
如果一切身份证明都可以作假体检报告呢?网上说女性会有的月经期又是怎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