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郁钦转头冲她笑,他依旧穿着那件高领白色毛衣,仿佛一切都和两年前重合在一起。
郁钦将衣服整理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们今天晚上回去。
郁钦轻飘飘的说,两年前她抛下你走掉,你就该知道,你在她心里其实和我没什么区别。仿佛从电话里扔向吴攸的心脏一颗飞镖,精准无比,伤心的血液四溅。
郁钦为她的愧疚继续加一把火,我公司里的上千人要失业,而我可能也将无家可归。
郁钦的手微微用力,试图从她的表情里读取答案,他冷漠的开口,你们做过了?
她有没有提到我?吴攸紧张又期待的问。
他迈着长腿向外走,撂下一句,你也得好好活着,否则我让他下去陪你。
郑秋月微微皱眉,表情多了一丝愧疚和懊恼,唐琳明明和她保证过,那个拿地计划对他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郁钦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愧疚,他俯在她的耳边说,为了惩罚你,我要把你送进监狱。在监狱里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郁钦轻笑一声。
她现在在哪!?
这个时候从她嘴里说出别的男人,实在是很煞风景,郁钦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她,充满不易察觉的危险,他是你什么人,你就这么在乎他?
我找到你姐了。
事实上,从郁钦盯着她嘴唇的那一刻起,他就无法理性的思考了,他用力吻上她的嘴唇,似乎想要夺取对方嘴里的空气,让她窒息而亡般的吻着,郑秋月瞪着眼睛用牙齿反抗,咬痛了他的舌头,他也依旧没有退出,和她唇齿交合的吻着。
兜兜转转,自己还是逃脱不开这里,自己悲惨命运的开端。
提醒你一下,对赌协议下个月到期,既然你姐已经找回来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协议依旧有效。
你笑什么!?吴攸脸颊发红,后悔的不得了,自己实在是太过激动,竟然问这个死变态问题。
咕咚咕咚喝下一整杯水,她好受多了,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环视一周,这里所有的摆设和她离开之前一摸一样。
郑秋月路过,她停下脚步,两年前,也是在这间房里。
郑秋月撑着身体坐起来,嘴角还有被他的利牙划破的血迹。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
你!虽然听了这话,吴攸气的快要吐血,可不得不承认,事实似乎就是这样。虽然他一直坚信,自己是她最宠爱的弟弟。
吴攸心里冷笑,我也是。
我们正往回走,估计,车子正驶入别墅的大门,郁钦看了眼昏睡过去的郑秋月,明晚能到。
你不是对别人都很善良吗?为什么偏偏对我那么残忍?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个计划真的落到别人手里,我的公司有可能会垮掉?郁钦的语气多了丝失望,精于算计的资本家有时也会变成演技大师。
多年的训练,他早就该明白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吴攸捏紧手机,我姐她怎么样?
她踩着拖鞋,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走,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郁钦从她身上离开站起来,他背对着她,似乎在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吴攸的语气也严肃起来,我没忘。他心里骂郁钦这只老狐狸,这么卖力的找我姐竟然是为了协议,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郑秋月心里发笑,郁钦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忘恩负义?他对自己到底哪里有恩?
郁钦的呼吸浓重,微卷的黑发散落在额前,多了丝凌乱的美感,他终于离开她饱受蹂躏的双唇,他俯视着她,咬着牙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婊子。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进来吧。郁钦倚在沙发上,许久出不来画面的屏幕似乎让他有些烦躁。
他脸上的笑容让郑秋月心里发紧,这是恶魔的微笑。
放映室那间是打开的,郁钦正坐在里面对着大屏幕摆弄遥控。
郑秋月眼睛发红,像只被人污蔑而受伤的兔子,她没有说话,郁钦的思想永远都是这么肮脏。
郑秋月心中一紧。
如果她和那个男人通奸了,他恐怕会当场掐死她。
放心,比你我都好。
沉默了许久,郑秋月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我以为她把眼神瞥到一边,局势反转,她一下子成了最大的坏人。
他们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和血液,郁钦将她的下唇叼在齿间,微微用力向外拉扯,直到她痛的皱眉。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天花板,她再次闭上眼睛,喉咙干渴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爬起来,去楼下为自己倒了杯水。
郑秋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她睡的脑袋昏昏沉沉。
郁钦瞥见她的表情,冷笑一声,放心,你的陈哥会好好活着。
郑秋月的呼吸急促起来,监狱尽管她怕的要死,但监狱不可能会比呆在郁钦身边更恐怖,随便你怎样对我,你只要把陈哥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