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几时到家便几时开始等待。头半个小时时他想,妻子偶尔想跟朋友吃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到一个小时后,他觉得妻子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外出;当时间过了一个半小时而妻子还不见踪迹时,他的怒火已到达顶峰,只想无论用尽何种手段都要马上把妻子抓回来,关到她求饶,再也不敢随便出门。
就在他各种Yin暗念头层出不穷时,妻子回来了。
穿着从未见过的暴露裙子,容光焕发,不知这在外的两三个小时过得有多么高兴。
他忍不住皱着眉想,自己是不是对妻子太过容忍,所以令她觉得,不论怎样对待自己都是可以的。
她竟然能还怪自己没有好好说话?正常情况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下跪跟丈夫道歉吗?说自己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吗?
“你穿着露着nai子的裙子,去见别人男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怎么,难道我还要微笑着出来迎接说辛苦了?卫剪拂,你怎么那么贱啊?”
“你说什么?”
卫剪拂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安,不敢相信这样侮辱人的话是从自己丈夫口中说出来的:
“我跟章晚华什么都没有,正大光明地在餐厅吃了个饭而已,容安,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她看着宛若变了个人的容安,心脏生疼。
原来,原来这就是他们婚姻的真实样子,容不下一丝信任。
误解、冤枉、嘲讽、谩骂,曾经温柔体贴的男人可以摆出冷若冰霜的表情,从容地刺出伤人的利剑,也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如同没打好地基的房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是她天真,别人稍微对她好一点就感恩戴德,恨不得将整颗心回馈于人,她以为她的婚姻虽始于包办,但终是有了爱情,没想到,一切只是以为,只是她的以为。
卫剪拂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眼泪不知何时淌了满颊。
“你还有脸哭?卫剪拂,我以为你是个宜室宜家的,婚后能安安分分辞了职在家洗衣服做饭,没想到现在露了原形,那个男人那么好你怎么不跟他去,还回来做什么?走啊,跟别人去啊!”
容安一边说一边去推卫剪拂的肩膀,把人往门外推。
卫剪拂被推的踉跄,她看了一眼容安,深呼吸了口气,“容安,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冷静点,我会向你好好解释;二是我现在出去……”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离婚协议书我回家后寄给你,你签完字我们找个就近的日子去把离婚证领了。”
“要滚就滚,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快滚啊!”
容安的眉眼笼罩着浓厚的Yin翳,拽着卫剪拂的胳膊低头看去时,像是在看杀父仇人般眼中全是恨意。
他一把将卫剪拂推出门外,看也不看差点跌倒的对方,“砰”的一生甩上了门。
卫剪拂的力气哪里比得上一个成年男子,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没有狼狈地摔倒已是极限,左脚腕重重地崴了下去,她看着紧闭的大门,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容安…容安……她在心里反复地念着丈夫的名字,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