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陶安和红着眼问：“你要去哪儿？”
他依然不理，只想赶紧离开。
陶安和揪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儿？你……又想……离开我对不对？”
“向远方！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真的从这里跳下去，你说到做到！”
她的威胁，让他停住脚步。
陶安和直接搂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背上，哭着。
仿佛把这一年多的委屈全哭了出来，有心酸，也有重逢的欣喜。
“远方，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要躲着我？”
“你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不好？”
陶安和哭得厉害，向远方的身子僵在原地，他何尝不想回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
转过身，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抱了很久，陶安和的情绪有些上头，她的小脑袋从向远方怀里钻出来，抬头想吻他。
结果看到那张脸，她停滞住接下的动作。
向远方的脸……
向远方也意识到了陶安和的目光，他推开陶安和，将外套上的连衣帽戴了起来。
卑微的低着头，不敢与陶安和直视。
陶安和想看清楚些，再去看的时候，却被向远方躲开：“你别看了。”
那张脸，正如陈娇所言，简直就是陶安和的噩梦。
她一时半会儿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向远方还是他……
陶安和嘴里念出曹集的名字。
身子一下子柔软无力，胆怯的伸手去拉他，每个动作都特别小心翼翼。
“你……你到底是谁？”陶安和问。
向远方微微抬起头，眼神透着凄凉：“如果我说我是向远方，你会信吗？”
顶着一张曹集面孔的向远方。
“这到底怎么回事？”陶安和有些不明白，但似乎有想起陈娇说的那些话。
「那当然是没脸见你，顶着一张被嫌弃的脸，怎么可能出现在心爱的人面前……」
「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每一字每一句，仿佛都在提前预告向远方与陶安和之间的宿命。
陶安和真的害怕急了那张脸，曹集的脸。
她颤巍巍的向后退，脚没稳住，直接崴了一下。
向远方伸手去扶，却被陶安和甩开：“你……你先别碰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眼里慌张，惊恐。
“安……和，我是远方。”他脱掉戴的帽子。
与曹集不同，曹集续着一头长发和胡子，而他没有，与向远方之前的发型一样，向远方也没有续胡子的习惯。
忽然发现，眼前的那张脸像极了曹集，但他那温柔的气质与向远方一样。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向你解释，我顶着这张脸，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因为我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缓了缓他继续道：“四个月前，我就搬进这个小区，哪怕远远的看着你，我也心满意足。”
“我没办法面对你，如果你不适应……”
“你放心，我尽量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他佝偻着身子，将卑微这两个字，运用到了极致。
转身离开时，却被她拉住。
“你……你别走……”
陶安和拉着他的手，她现在很矛盾，渴望他留在自己身边，又害怕他那张脸。
陶安和现在的处境，真的是随了陈娇的心愿。
永远活着噩梦里，一辈子都别想清醒！
陶安和跟在向远方身后回了家，去的是606那栋别墅。
向远方端着水杯递给陶安和，讲述了那场行动的经过。
当时向远方与曹集在打斗的时候，曹集把炸药踢飞了出去。
曹集拼命的跑，他在后面追。
炸药爆炸的时候，其实离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较远。
当时为了活命向远方就跳窗，但还是被炸药震伤。
他被人偷偷救了，他的脸被炸毁，一直在国外医治，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脸就被换了。
向远方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顶着一张仇人的脸。
每次照镜子都仿佛在折磨自己。
脾气也变得暴躁。
出院后，他就第一时间回国，回西城。
顶着这张脸，向家不敢回，王维谷也不敢去找。
曾经的熟人都没脸去面对，一个人独来独往，能做的只能躲着远远的看陶安和一眼。
可能自己太贪心，每次想多看两眼的时候，总会被她发现。
“所以你一直在偷偷的看我？”陶安和看着他。
向远方点了点头：“嗯。”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互碍着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一下子这两人都沉默了下来，都不说话。
向远方察觉到，陶安和似乎一下子还不能接受这个实时。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