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后,房间门被敲了两声响,沈聿白披上外衣去开门,没一会他拎着个缎面包袱过来,将其递到江月眠面前。
擦着头发的江月明问:“是什么?”
“衣裳。”
江月眠伸手接住,随意放在右手边。
沈聿白将衣服穿戴好,温声对她说:“你慢慢收拾,我去拿膳食。”
“嗯。”
江月眠继续拿帕子擦头发,心里想着这会儿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头发擦得半干后,她打开那绸缎包袱,将熏了淡淡香气的衣裳抖搂出来,一件件穿上。
待她穿戴整齐后,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江月眠心知是他去而复返,她忙施展轻功来到后窗前,推开窗户正要跳窗而溜,突感一阵眩晕,江月眠扶紧窗框以防载到。
“怎么回事……”江月眠发现自己无法运功,她不只是施展不出来轻功,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招?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沈聿白端着膳食进来,“来用膳吧。”
他眉眼温和,对江月眠站在后窗准备离开的架势毫不惊奇,似是早已猜出她会有此行动。
“你对我做了什么?”江月眠冷声问。
触及到对方戒备的眼神,沈聿白自嘲般一笑,明明一刻钟前,他们还袒露着做着最亲密的事。
“你中了百花软筋散。”沈聿白一步步向她走近,“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江月眠柳眉微蹙,心道糟糕。
师父曾告诫她不要撩拨看着不太好惹的男人,尤其是久居上位的男人,一旦对方知道你只是玩弄他的身体,会让他感觉权威被亵渎,届时带来的麻烦很难解决。
江月眠谨记师父的叮嘱,所以菜花对象向来是清隽书生气之类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犹如谪仙般的公子,竟会为了挽留她而用五十纹银一两的百花软筋散……
真是败家!
但这反差竟该死的令她心动,明明已经被插得微肿,也喂得饱饱的花xue,竟又开始流出shi润的蜜ye来。
但眼前看似清冷实则重欲的男人,并没再做令她渴望的事情,而是将她抱到饭桌前,温柔地给她喂膳。
“我叫沈聿白。”在说出自己的名字后,男人很仔细地观察江月眠的表情。
“很好听。”江月眠懒洋洋地夸赞着,顺便报出自己的名字:“我叫月眠。”
“哪个岳?”
“月光的月。”
他紧接着问:“没有姓氏?”
“没有。”江月眠抛了个媚眼,调笑道:“跟公子姓也行。”
沈聿白突然薄唇紧抿,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江月眠察觉到到他的变化,虽然不清楚他为何突然生气,但也没兴趣知道。
她夺走沈聿白手里的白勺,自己吃起来,沈聿白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更气了。
小月儿非但不记得他,还不跟他说自己的真名,他们可是有了夫妻之实,小月儿对此竟毫不在乎。
吃完膳食后,江月眠问:“公子要囚我几时?”
沈聿白伸手理了理她的衣领,“待名剑大会结束后,我带你回岛上,我们成婚。”
“成婚?”江月眠一时语塞,过了半晌提醒他:“我是采花贼,不需要你负责。”
“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了。”沈聿白脸色不渝,他语气似命令道:“从今日起,你的过去我们都忘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江月眠惊了,她怎么老遇上随便睡一觉,就能睡出感情的男人?还是说男人都认为跟他沾了关系就是自己的人?
她嘴巴微微张启,最终什么都没说。
目前她没有百香软筋散的解药,惹怒对方对自己不利,且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