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雀:“阿姨没空?”
昨晚那个男小三似乎走了,小助理松了口气,看向颜雀:“姐啊,最近风头比较险,咱还是先别把人带到自己家里,我怕是有人要整你。”
颜雀心里清楚。
她听过那么多奇形怪状的情话,只有真话听得寥寥无几,少有地珍贵。
肖纵青不知在玄关坐了多久,门开的瞬间,他就像一条等到主人回家的大型犬,高大的身形快速爬起来,带着一身滚烫的热气扑到门前。
颜雀输入指纹,门锁咔哒一声向内推开。
在这个行业里混迹,真情话假情话颜雀已经看过太多,但肖纵青的这句话还是让她失了一秒神。
什么装着精液的避孕套,倒了半瓶的润滑液,塞在沙发缝里的内裤和阴毛——小助理光想想就帮家政阿姨涂了一层心理阴影。
“不是……”小助理干巴巴地笑了笑,“万一有什么不方便被看到的,毕竟咱是自己人……”
肖纵青一时无措又烦躁,干脆破罐破摔,咬牙切齿对她说:“你不在,我开灯干什么!”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同一个屋檐下睡着醒着,隔着一层水泥墙晨勃自慰。
“……”小助理想象了一下这几个位置,“姐,你们玩得挺野啊。”
屋里很黑,有那么一秒,颜雀感觉自己好像被一片影子罩住了。
楼外的路灯照亮他的眼睛。
眼前这个人有无数的缺点,他却不会骗人。
“虽然阿姨是常雇的,但是最近风大还是小心点。”小助理说。
肖纵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朝颜雀笑一笑,于是涨红了脸,低着头哑声说:“我,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啊?什么所以——”
肖纵青话音戛然而止。
她难得困了,准备上楼洗澡睡觉,便从沙发站起来上楼。
大概是刚睡醒,他压低的眼尾红得有点狼狈。
但颜雀还看着他,屋里的黑暗映在她眼里,把她的沉默衬得好像是冷漠。
“你是不是气我早上碰你了?”他粗声粗气地盯着她,眼下积了一层狞红,“……我以后不这样可以吗,我可以,我可以一点都不碰你……”
可再开口他显然已经难受得喘不过气,整个手臂的青筋都在攒动。
车很快开到别墅楼下,停车的时候颜雀下意识扫了眼房子,里面一盏灯也没有。
“你今晚还可以睡在这里,明早天亮再走,这十天别回来。”
她一夜没睡,这整天正事没处理多少,时间全喂给了一堆狗屁倒灶的破事,而这一切的开头,都是因为把自己咬出血皮子的那条狗。
算了,都拉鸡巴倒。
小助理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那什么,要不我亲自去收拾?”
他看起来有点生气,脖子都憋红了,嘴巴里好像塞了一大堆脏话,最终倒是憋稳了一个字都没对着颜雀吐出来。
肖纵青知道自己笨,颜雀所有的问题总是让他没有理由地心虚,他怕这些问题是陷阱,他怕自己答错,又怕他不答也错。
要不是隔着电话,
这屋子看起来一尘不染,没有被什么人留宿过的痕迹,颜雀站在楼梯上抹了把脸,然后打电话给小助理,让她叫家政来打扫一遍。
颜雀嘴唇微动,向他开了口:“为什么不开灯?”
颜雀盯着他:“所以呢?”
颜雀无语。
颜雀躺在沙发上,真皮的材质上沾着男人睡了一夜的一点余味,温热地把她裹起来。
肖纵青铁青着脸,颜雀以为他是不想走,没想到半天他憋出一句:“……你是要带别人回这里吗?”
颜雀没有言语,进门开了灯。
就算是要做条狗,放在自己家里不给内裤穿的,也该是一条扬着鸡巴每天肏她八百回的公狗——如果不为了做爱,他留在这里要干什么。
小助理嘴巴张得老大,恨不得开着车能变出第三只手,打开手机阅览一遍这篇瞎猫撞了死耗子的神文。
颜雀随便她:“行吧,帮我床单换了,沙发地毯送洗,厨房也清理一下,一楼卫生间记得消毒。”
直到她回到房间肖纵青也没再说话,第二天颜雀醒来的时候肖纵青已经走了,那件路星河的亚麻长衫被叠好在沙发上,除了肖纵青自己晾在厕所的旧衣服,他还带走了厨房吃住两天的垃圾。
为蓝本,题目叫做《离婚后再吻一次》。
果然不管是什么路星河还是肖纵青,她这辈子就该离男人越远越好。
颜雀浑身疲惫,听到这句话忽然被逗笑了,可开口却像在问自己:“可我要一个不碰我的人在这里干什么?”
肖纵青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就听颜雀说:“这几天你别待在这里,随便去哪吧。”
屋子里一片寂静,那男人的呼吸都顿在某个位置不动了,颜雀放下包,整个人沉进沙发,抬眼看着他:“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