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被当众羁押在地,吓得嘴唇都青了。哆哆嗦嗦的哭着哀求道:“娘子饶命,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错了。”
“这里是我王家的地盘,遇事该怎么做也得由我说了才算,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萧姨娘不忿的说道。
裴九点头附和道:“夫人明察,母亲在天之灵定会感激您的。”
“没错,就是他。”那婢子被打的鼻青脸肿,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一心为了活命,索性就全都说了:“秋香说萧姨娘为人歹毒,经常在房间里折磨她。她实在受够了,这才想着找个人带她离开这里。”
萧姨娘与裴九前后脚进了后院,一眼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个穿着檀色衣服的胖夫人。这女人穿金戴银,手腕上带着两只翡翠镯子,打扮的阔气,言谈举止却像个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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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说错,我便要好好的问一问你,你错在哪里了?”裴九问道。
“别怕,今儿万事都有我们给你撑腰做主。你尽管查下去就是,若有谁拦着,奶奶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自家奴婢当着外人的面编排自己,萧姨娘气的不轻,抬手便欲打那婢子:“贱蹄子,谁让你瞎说,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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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青的婢子被摁在地上一通好打,未过多久就有人撑不住劲,大喊着求饶起来:“奶奶饶命,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了……是萧姨娘房里的秋香!奴婢亲眼见着她半夜偷偷溜到那道士的房间里过,从房间里搜出来的鸳鸯肚兜也是秋香的……求奶奶饶过奴婢!”
“一个小小的姨娘也敢如此放肆,难怪外人都说王大人宠妾灭妻,与萧姨娘合起伙来气死了王夫人呢。原本还以为是市井那些妇人瞎说,如今见到姨娘这副专横跋扈的模样,我倒是真的信了。”那位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几句话将萧姨娘噎了回去,转而亲热的拉起裴九的手,说道:“咱们五娘是王家的嫡长女,虽然已经嫁了人,但毕竟身份还在。我看今儿这事她最有资格说话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萧姨娘如何看不明白。感情今儿搜查金印是假,借着外人的手来整治内院才是真。弄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倒是又不慌了,与跪在地上的道士互相使了个眼色,萧姨娘有恃无恐的说道:“今日这件事,我劝你们都别插手。有些事,不是谁都能管得了的。即便是知府的小舅子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否则……就连裴家都要跟着吃罪的。”
知府小舅子正在廊下坐着喝茶,闻言点头赞同道:“我夫人说的不错,五娘子是个明事理的人,今儿这出事,由她出面最好不过。”
王夫人当年在世的时候,这内院里的婢女婆子便分为两派。两拨人马明争暗斗好些年,直到王夫人死才消停了几日。如今见有人出面收拾萧姨娘,原本拥护王夫人的那些下人个个摩拳擦掌,不等四指过去问话,早有两个婆子将秋香押了出来。两只手死死的将秋香摁在地上,其中一个婆子说道:“娘子明察,这个小蹄子就是秋香。她仗着自己是萧姨娘身边的红人,这些年可没少做了腌臜事。她与那萧氏就是一丘之貉,谁也没比谁干净多少。”
裴九仍旧不慌不忙的走着,与四指两个刚穿过内院那道门,便听见院中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声。
胖妇人见状连忙出声喝止:“自己房里的奴婢干出此等丢人之时,你身为主子本就负有失察之责。如今这事情已经败露,你不继续往下追查,在这里瞎搅合什么!”
王大人却有些犹豫,小心翼翼的说道:“婢女与道士私通的事倒好说,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追查金印的下落。我看这事倒不如放一放……”
“行不行的,也要管一管才能知道。”杜夫人挥手命人抬上两把椅子,与裴九并排坐在廊下。裴九见她有意给自己撑腰壮声势,从善如流的受了好意,吩咐四指:“去问一问哪个是秋香,带过来给我看看。”
“今日你们若都不说实话,老娘就将你们打断腿卖到窑子里去!”
胖夫人不赞同的说道:“王大人此话就说的错了,这偷情与偷东西原本就是一回事,分明是这府里有人手脚不干净,背地里偷偷干些欺主的勾当。今日也是叫我们遇见了,索性就追查到底,便是不为了活着的人,也得为死去的人想一想。王夫人为人老实本分,当年与我杜家交情也是不错,如今她虽然走了,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家被人毁成这个样子。五娘,你说是不是?”
阿耶他们已经过去了,咱们不需要走那么快。态度沉稳些,别被旁人瞧出端倪来。
“啊?那可真是惨了,咱们快走,别让那贱人占了先机,万一把金印藏起来就惨了。”
第40章
裴九走到那几个被绳子捆着的道士身前,四指指着其中一个面皮白净的道士审问道:“你看看清楚,秋香进的是不是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