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彤醒来的时候,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裙。她身上也没有任何枷锁,检查着她的四肢,身体的每一处,所有的一切都完好,没有任何的损伤。
回顾四周,才惊觉她已经回到家中,泽海和她一起建构出那充满谎言的家。
盼彤站了起来,却不慎踩到东西,害她重心不稳跌坐在床上,手长刚好遥控器上,电视遥控器的开关被她打开了。
她吓了一跳,本想赶紧将电视关掉,但那标题却让她惊呆了,「独裁总统的下台,由众议院所决定。」
电视新闻台的主播字正腔圆念着新闻稿,「前总统的作为独裁专制,引起众院不满,在三日的八点十分由大批军力包围总统府,前总统顽强抵抗了两个小时,到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在昨日的时候,众议院的发言人表示,总统职位由泽海将军继位,并且宣布战争决议不復存在,各项总统所做的独裁决定也一一被废除,包括当初对前任总统所发出不当言论的政治犯全都被无罪释放,同时也废除言论限制。在十五日的时候总统便会和邻国签下停战决议,长期在外的军人也可一一返乡,新总统也承诺以后不会肆意发动战争,在此同时还要减短服兵役的时间。」
听着新闻的内容她都傻了,她怎麽才在牢裡关了几天,世界都变了。
泽海让那麽独裁统治人民二十几年的总下台
自己想做的事情,被别人抢先完成,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虽然欣喜若狂,但又想到他们明明筹备了那麽久,却抵不上短短几天的政变。
她被抓进去的时候是一号的时候,她被狱中放出来的时候是六号,为什麽他在当时不对她说,是她不被信任吗?既然她不被信任,又为何在政变成功的隔天要把她放出来,还要和她做爱呢?是把她当洩慾工具吗?她实在不懂
家裡的门没有锁,也没人监视她,她已是自由之身。明明是自由的,心裡却没自由的感觉。
当她回过神她居然在街头游荡了,漫无目的地走。
一辆黑车停在她的旁边,打开了车门,上头的人对她勾勾手指,「上来!」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上了车。
泽海皱着眉头,严肃对她说教,「妳现在的身分不一样了,以后不要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现在还有些叛乱分子,可能会对妳不利。」
这模样宛如他很担心她,这种假惺惺的样子,反而让她更怒不可竭,「我身分变得怎样不一样了?不只是从囚犯到被无罪释放吗?」
相比她的烦躁,泽海显得很冷静,「妳知道的,妳是我的妻子。」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她慌乱的摇着头,两手抱在两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我不是不想和妳解释,而是那时我真的没时间。」
「那你现在有时间了吗?」
「妳想听什麽?」
「为什麽要政变?」
「将那人拉下台,早就是决定已久的事,我已经暗中部属好多年。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派我去当卧底,让我监控妳,只要妳和组织有联络就和他报告。妳的出现真的是个意外,连爱上妳都是。」
她不可置信的重复着,「爱我!?我们之间充满了太多谎言,我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我们之间还有爱情存在吗?」
他将她抱怀裡,眼神充满了痛苦,「虽然婚姻是假的,但这种深刻的感情,我不认为是假的。妳知道吗?本来政变没那麽快发动,但一看到妳被抓入牢中,这种心碎的情绪,实在让我无法忍受。居然让我就将这计画硬生生提前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