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看过罗尔夫·晨光的档案,确实几乎把罗尔夫所有的弱点都记下来了,就连“左脚脚踝有暗伤、无法快速转向”这种细节都刻在脑袋里。
结果打起来的时候,罗尔夫根本就不快速移动!而是一把大枪狠狠地把慧太往右边赶,一被近身就干脆直接把枪当炸弹丢了过去。
慧太彻底生气了。
他唤着风霜到身边来,片片落雪叠在手心里,如莲花散落、如天鹅展翅。
他骨骼膨胀到逐
“你不喜欢现代睡衣是吗。”罗尔夫疑惑地问。
慧太:【像条赖皮老狗!什么东西呀!】
每一片落雪都闪着刀光。
作为陪伴主人度过百年岁月的血仆,他的主人很早就给了他犹如东方传说中“雪女”一般呼唤风雪的能力,这次派往东方他更是信誓旦旦要一举拿下。
他不停安慰着自己,却是越说越觉得委屈,脸上挂着我见犹怜的小可怜样。
他憋屈地抿着嘴,眼里有些泪意。
【好可怜,比我还小但是完全接纳不了现代社会,这就是俗称的宅男吧。我是不是要教育下刘一漠不能整天宅在家里,不然再可爱的孩子也会变得神经质。】
罗尔夫冷笑一声:“你们血族不是最喜欢利用入侵查人类隐私吗?你没准还背过我的魔药过敏史呢,别打不过我就装作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啊。”
兼具速度与力量的袭击让罗尔夫来不及躲避,几颗子弹打向伞面,却是还没碰着便被落雪给切开了。
感慨了一下,罗尔夫放弃对攻。
白衣美人的“纸伞”被炸出了个大窟窿,身上素净好看的衣服也沾着些焦黑。
他一百年以来就没遇到过这种眼神!
更何况他知道对方流的是鳄鱼眼泪。
只是罗尔夫根本不吃这套,多年与血族、血仆打交道的他明白,这群非人的怪物纵使有情感也不似人类那般脆弱,即使是哭得伤心欲绝的血仆也轻易将猎魔人开膛破肚。
眼看着敌人还狡猾地说一句话就补上几颗子弹,白衣美人哪还来得及跳舞装样子,急急忙忙撑着伞打了过去,他可不想再和猎魔人玩“你猜猜我枪里还有剩多少子弹”的游戏。
被从各种角度给吐槽了一把的白衣美人快把牙都咬碎了。
却没想到还没和正主打照面,竟然就被个猎魔人拦截了。
“说话都结巴了,没关系的,慢慢努力还是可以融入社会的。”罗尔夫示意对方别紧张,“来,你打开手机关注一下猎魔人公众号,现在可以免费领取十节《人类社会常识》补习课,对你很有帮助,我们还送鸡蛋哦……”
他隐约察觉到对方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却又找不到罗尔夫任何松懈的地方——罗尔夫甚至在对话的时候也渡着步子在地上轻轻画能够压制血仆的圣痕,还没几分钟慧太已经感觉自己控制风雪时有些力不从心。
白衣美人抹了抹眼泪,恨恨地盯着罗尔夫。
罗尔夫端详着慧太。
“不、不是!你在想什么呀!”
一改此前轻灵的进攻,白衣美人行了个旋身的礼,蹲在地上踮起脚尖,借着暴风雪的遮挡消失在了原地。
“喂,你要站在原地和我打吗?”他十分不怜香惜玉地开始上膛。
罗尔夫挠挠头。
“所以都说了不、是、呀!”
慧太不喜欢面对这样的老东西。
他按着枪身侧面透明的按钮,将子弹全部退了出来,然后在一瞬间将枪轻轻投掷在了空中,挡在自己与撞过来的敌人之间。
金色与白色交织的爆炸火光过去,罗尔夫又掏出两把枪往白衣美人身上打了两下,打得是吱哇乱叫。
慧太被这种嫌弃又怜悯的眼神给看懵了。
但是认真到恐怖。
他侍奉于高贵的“滞骸王”,本该携着主人之意给腐蚀王安德烈的幺儿来个下马威,结果反倒自己吃了瘪。
他看了看自己的黄色小鸭睡衣,又看了看脚上的小熊拖鞋。
一声轰鸣响起,左轮枪并未被切割开,而是在撞击的第一时间便炸开了。
“噢哟,不得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欠揍的猎魔人!】
慧太很不甘心。
他一边说一边抓紧时间往枪里填子弹,看似是左轮枪的武器竟然能容纳得下二十多颗子弹。
看着罗尔夫的慧太是越想越气:“而且还是被你这种人——!”
,他将手中的伞舞得艳美非凡,每一次衣袖与白雪齐飞的舞步中都暗藏杀机,但硬是被罗尔夫躲了过去。
层层白雪被挤压成一柄透明冰刀,闪着摄人心魄的黑光。
“…………”
再出现时,他犹如一颗沉重的炮弹般夹着风霜撞向罗尔夫。
老赖。
“不能说脏话,不能说脏话,慧太……你是漂亮小伙,要高贵,要优雅,不能丢脸……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