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一件淡绿色的随身长褂坐在镜子前,浴桶中还残留着若琳送给我她自制的茉莉沐浴液的味道,借着朦胧的烛光我看着镜子中穿着绿色的自己,多少次,我看到绿色就想起了她,想起了高中时一起趴在栏杆上看刘拓打篮球的时光,而现在我们却是‘纵使相逢应不识’。
再看到若琳的时候已是四个月之后,我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去给三阿哥的母亲请安,我真的没想到只是那一夜我便能如此“幸运”的怀上孩子。荣妃现在看着很淡薄,整日里要去大佛堂听若琳念一会经才能安心,说是给早夭的孩子们听的,我记得展淏曾经说的话,她信奉人死精气结,告慰死人只是给活着的人自己的安慰。何况是从未经历人世的孩子!
这是我从未想到的结果,她们都已有了子女,但是子女并未同她们在一起住,有专职的奶妈伺候着,三阿哥不在的时候大家在一处玩玩闹闹哄着孩子做做游戏。只要三阿哥一回来,都是极尽奉承都想把他留在自己屋里,但是作为妾我们就连三阿哥同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眼下诚亲王府的第九不是展淏,而是我,一个极其可笑的结果。
当若琳的手拂过我的肚子的时候,我的内心有了极大的恐惧,我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会不会恨我到会一把抓死我的孩子,但是她的目光是柔和的,慢慢眼神也变得飘渺。“好好把这个孩子带大,我曾说过要做你孩子的干妈。”
就像这样定了终身!六爱若琳
“若琳会留在大佛堂诵经一半的责任都是你的,按照我的脾气你不能活到今天,因为你使我的进程变得麻烦。但是我为什么留着你,那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协助,听若琳说,你懂得账目。我手中有太多混乱的账目让我理不出头绪,如果你可以帮到我,你到是个可用的人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归宿
我只觉得背上一寒,我不想带着未出世的孩子死于非命,但是这个冷面杀手我并不想和他有所牵扯,“我很愿意能帮到雍亲王,但是我现在住在诚亲王府并不方便,若是被三王爷看到……”
若琳穿着月白色的长衫果然看着很超脱,手里的那串佛珠不知为何在她手里看着是如此的协调。看到我的肚子,她的脸上略带笑意,“这如果是个男孩子应该是他的十一子了。”说着用手轻轻地拂过我的肚子,“感觉到他在动吗?”
门被大力的推开,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浓烈酒气,赶紧把他扶进来坐下,顺手倒杯茶给他,“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自从我被赐予诚亲王到现在已经七天了,想起展淏来我还是微微觉得心痛,皇上准许了她的守孝,但是并没有把她派往暂安奉殿。而是派往了慈宁宫的大佛堂,每日诵经。这就是我搭上了终身而换取的?不是。不是。现在我对着她再也叫不出“展淏”,而是按照她现在的名字称她为若琳,偶尔跟着新进宫的小太监、宫女叫她姑姑。三阿哥是怎么想的我不得而知,只是这七天他从未进过我的房门。
什么是妾?我就是妾!立着的女人,我被安排与王氏,桑格之女;富察氏,外富阿之女;伊尔根觉罗氏,噶尔汉之女;李氏,李先隆之女;奇德里氏,员外郎、参领萨哈廉之女;朱氏朱鼐程之女,在诚亲王府在西跨院同住。
“四个多月都没有进过你的房门,又怎么会看到?你们诚亲王府的家务事我不想管,但是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知道的清楚,你好好考虑一下,在我随皇上去秋闱之前告诉我结果。若琳一直在拜托我调查孟光祖,如果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不知道三阿哥还有八阿哥的结果分别是如何。”那临走前的挑眉毛成为了卡在我喉咙
“去老四那坐了坐,老四去看她了,说那个佛堂跟前住的都是些老太妃,整日里香烟缭绕,像个大尼姑庵,她现在才是真正的青灯古佛,超脱得很。老四还代她谢我,说如果没有我那日要你没要若琳,恐怕她便没有今日的境界了。淳熙,你恨我吗?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不知道是十四还是老八,反正不是我。但是你却是跟了我……”三阿哥的手摸着我的脸,目光变得游离起来,突然他一个闪身把我打横抱起来向内室走去。淡淡的茉莉花香和浓烈的酒气掺杂在一起使得整个氛围变得迷醉,床榻铺设的很柔软,但是他的唇却是硬的,下唇掠过我的唇角在耳际边舔吻起来,我身上积压的□□瞬间燃烧,我不由自主的攀着他的肩任凭他的唇齿在我的脖颈间噬咬……他的手把我最后的衣衫熟练地褪去,然后利落的打下帐子……
天刚亮的时候三阿哥就走了,没有一丝丝温存。我知道他在后悔娶我,我和他的第一夜并没有让他看到他想看的颜色,他的神色中有失落也有自嘲。他走后,我对着镜子细细地看着自己,我和三阿哥算是扯平了,我早把自己交给了冠超又何来完整的自己给他,而他怀中抱的是我,口中唤的却是若琳。这只是一次分内事的交换,我并未觉得对不起他。
若琳的丫头茗儿把我送到了慈宁门外,还是那样的话少,我看到她的眼光向前看,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四阿哥站在不远处,藏蓝色的袍子在这盛夏衬托出了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