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印章埋在京城一角,太子手上的不过是用包浆做的仿品。秘密就应当永远变成秘密,等她入了土便没人再会知道此事,压在武国公府身上的担子可以卸下了。
“当初在木屋,我听见说你脸被划花,血流了一地又是为何?”秦蓁问道。
谢梓安喝水的动作顿下,眼神变得深邃:“那是谢彦,他穿了我的衣裳替我挡下了追兵。”当时王皇后的兵马全城搜捕他,正是谢彦替他争取了时间与宋旭汇合。
谢彦或许一辈子只有这一次对谢梓安展现出过为数不多的父爱。苏氏和谢梓锦在苏及远斩首后被流放边疆。
谢梓安的身边真正的亲人只有秦蓁与年哥儿。“我想将他葬在娘身边,或许他是真的爱过娘的。有他陪着,娘会开心的。”
秦蓁点头,轻轻的拂开眉间的皱纹。他笑笑:“没想到了最后,救了我的人是他。见着他倒在血泊里,我才发现我已经不恨他了。可惜明白的晚了点。”
他将秦蓁手中的花瓶抽出来,拉她在怀中坐下。“进过这次我也算是看淡生死了,人这一辈子富贵权势过眼云烟,唯有平安与家人相聚才是真。”
他的下巴磕在她的颈窝:“再过几年,我们回去。在西南把谢府再修修,整整花,逗逗鸟。如何?”
“如今你是圣上眼中的热饽饽,他会放人?”秦蓁心里乐开了花,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那可不,他眼里的热饽饽可不止我一个,还有你舅舅宋旭,越国公、你姐夫……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他抱着秦蓁晃悠悠的“过几年他朝堂稳定,孩儿成群,哪还有闲心管我。”
他的手变得不规矩,秦蓁按住假装发怒:“他孩儿成群,我可还只有一个。陶陶,咱们再生一个吧,生个像你的女儿。”
秦蓁还想说些什么,可惜嘴已被封住。
临近新年,街上百姓来来往往,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嬉戏的孩童堆起雪人,你来我往的打起雪仗。
一如当年秦蓁初入京时那般,雪静静地下着。
*
“没了?”清脆的孩童声响起,“后面他们回了西南么?”
“就是就是!”熙熙攘攘的孩童声此起彼伏。
白胡子说书老头捋了捋胡子:“后来嘛,秦蓁和谢梓安回了西南。他们现在就在那儿!”
顺着老头手指的方向,那是一座庙。
“襄王庙!”孩童异口同声。
在西南无人不知襄王庙,据说是前朝襄王和襄王妃乐善好施,后人为纪念他们而建。
相传襄王和襄王妃,育有两子一女,皆是人中龙凤,两人恩爱有加,白头偕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