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的肚子先叫起来,随后,水祝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响。
“我们吃土豆?”水祝放下背包,摸出土豆,“仅剩的水只够煮一顿饭,我们能在晚上之前找到水吗?”
几人面露难色。
“嗐,这谁说得清,水留着呗,土豆也管饱,那么嫌弃干嘛?”陈欣从周开开那里抓过铲子,在地上挖坑。
罗珊刨着土,说:“陈欣你那法子管用不啊,别爬完山都没看见水沟。”
“水沟又不是全在地上,地里也有啊,你看看哪块土比别的shi,下面肯定有水。”陈欣说。
水祝起身去捡枯枝和枯叶子,干枯的树枝倒是挺多,而掉在地上的树叶大部分绿茵茵,少有半黄半绿。
她都捡些,抱回去放到陈欣旁边。
陈欣折断枯枝扔进坑里,起身去剖树皮,剥下上面干涸的皮屑,打火机点燃,火星烧两下,灭了,升起阵阵烟雾。
陈欣鼓起腮帮使劲吹,又点几次,才燃起不大的火苗。她小心翼翼将火苗塞到枯枝下,火苗一点点蔓延,烧灼许久才真正燃起来。
她架上枯枝,烧得周围空气都变得滚烫时,才让周开开把锅架上去。
水祝倒半瓶水进锅,烧开给陈欣和春幼幼吃药,又往土里埋土豆。
只是烤土豆,一个人就能搞定。
春幼幼和陈欣两病人折腾一大早,累得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周开开和水祝一同坐在锅边守着火,两人都有些累,谁也没有想要交流的力气。
罗珊一个人呆不住,她抬头看小蛇,小蛇趴在水水肩膀上睡觉。黑曼巴也缩在不远处,她无聊地站起来,想出去走走。
“别走远了。”水祝叮嘱道。
罗珊摆摆手,说:“就那树背后,上个嘘嘘。”
那棵树很大,树干遮挡几个人都不成问题。
水祝目送罗珊走到树干后,抱着闹钟数过三分钟,轻轻抱下小蛇放到周开开身边,“开开,帮我看着一下。”
然后,她往罗珊那边走去。
那棵树看起来很近,却走了好几分钟也未到。
水祝不经在心底打鼓,她提高声音叫:“珊珊?”
没有回应。
“罗珊?”水祝快速跑起来,叫珊珊的回音飘荡在森林里打转,来来回回几圈都是她的声音,没有听见半点罗珊的声音。
水祝心脏砰砰跳,不安的情绪扩撒,整个人带起焦躁。
终于,她跑到那棵树前,扒着树干绕过去。粗壮的树干后面,空荡荡得连落叶都没有,前方,重重叠叠的低矮树丛,枝桠交缠,像灌木丛,将前面的路挡得结结实实。
“珊珊?”水祝走到矮树丛边,绕着树丛走,一步步过去,灌木丛没有被扒开的痕迹。
难道珊珊没有钻过去?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窸窸窣窣的蜿蜒声从灌木丛里响起,有蛇在灌木丛的另一边爬行。
水祝握紧刀,往后退,退到粗壮的树干边,仔细扫视周围。
她的眼睛看不出哪里有脚印,整棵树的背面,除了低矮的树丛灌木外,其余的路都是横穿树林的路。
十几米一棵树,空旷得很轻松就能看见树林里有没有人。
然而,并没有罗珊的身影。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