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知道成年人的世界不容易,但他没有想过自己成年的第一天,就要面对这么超纲的人间炼狱。
成年第一天,他跟他哥睡了。
原来热衷于为他解决问题的宋廷裕,现在一手制造了他要面对的最严峻的问题。
根本没有所谓解题思路的那种难度。
宋廷裕的解释简单直白,只说昨晚是宋佑认错了人,叫着男朋友的名字往他身上扑。他也喝多了酒,一时没控制住,就和他做了。
这个“做了”说得实在是轻描淡写,起码宋佑听着就好像他们只是摔了个把盘子,或者不小心搞坏了某件价值不高的电器。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才不是什么扰乱纲常的背德丑事。
但毕竟是酒后失德,宋佑过去再怎么亲近他,现在也有点无法接受他们在不甚清醒的状态下rou体交合。
他没法像宋廷裕那样淡定自若不以为然,下了宋廷裕的床就忙不迭的收拾了东西逃去学校。
好在昨晚似乎没怎么折腾,下面只是有些被过度撑开后的不适,在简单的清理后粘腻的填充感也轻了不少。除了一身吻痕暂时去不掉,至少穿上衣服别人也看不出来他度过了怎样混乱的一夜了。
比如他男朋友苏杪就没看出来。
“昨晚喝多了一定很不舒服吧?”
看他吞咽得艰难,苏杪放了碗汤在他面前。
食堂的饭菜口味普通,宋佑本来也没什么味口,把芹菜rou丝里寥寥几根rou条挑出来下了几口饭,就放了筷子。他端起汤喝了一口,也就是例汤那种水油盐味Jing混合的味道,不仅没能清口,还把胃里的油腻又带到了嘴里。
“嗯,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宋佑放下碗真情实意地说。
“昨晚看你喝得那么厉害,我就猜到你今天会不舒服。果然被我猜中了吧。”
宋佑不太想回忆昨晚的事,只胡乱应和了几句。苏杪看他心不在焉的,问他今晚还要不要给他补过生日。
“你忘记了?之前我们说好的,今晚只有我们两个……”
“还是不了吧!”宋佑一口回绝,“过生日真的太累了!”
什么过生日,其实他心里一清二楚。他们交往也快两个月了,刚确定恋爱时苏杪就提过建立关系。可惜他坚定认为第一段感情应该理智对待,再加上他学业繁忙,苏杪更是个社团狂魔,两个人没什么空闲约会,一个月进展还不如人家一周。
好不容易打定主意在他生日之后把初吻初夜一步到位,结果一个不小心,全给他哥了。现在哪还敢过什么“生日”,他那一身吻痕露出来,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受了哪种疼爱。
好在苏杪没坚持,看他还是不肯松口也就不提了。只是他的体贴更让宋佑焦虑难安,一句“分手”在舌头上滑过几回,都因为难以启齿的理由又憋了回去。
如果苏杪问为什么要甩了他,他要怎么说?说他不想再谈恋爱,从抗拒亲密行为的纯情少年变成玩弄感情的渣男?还是说因为他跟哥哥酒后乱性,然后让苏杪报警把宋廷裕抓走?
总之,既然宋廷裕都不当回事,他也可以念在多年亲情的份上,当做无事发生吧。只等他身上的吻痕消失,这件事也就了无痕迹了。
……吧。
真就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上完课宋廷裕还像平时一样开车来接他。
他想坐后座,又因为宋廷裕和往常无二的淡然表现,犹豫地坐回到前座。
宋廷裕像察觉不到他的疏离,没有半点不悦,自然地问他明天上午有没有课。他说没有,说有空了去考驾照,就可以自己回家了。又说实在不行可以住校,只是不想再麻烦哥哥多跑一趟。
“你报考这所大学,就是为了我能顺路接送你吧?”宋廷裕不解地说,“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是怎么了。还用问吗。
他应该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看到宋廷裕才知道,昨晚的身体纠缠,放肆爱欲和灭顶快感,他明明都记得。
他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抱在一起,怎样开始接吻脱衣,赤身裸体的滚上床。可却知道宋廷裕的Yinjing填满他身体的感觉,粗大的rou根楔在他的肠道里,把紧绞的xuerou撑得无力抵抗,只好xue口松软的承受性器进出。
他知道哥哥掐着他的腰干他。腰上的一抹青痕是疼的,但经受插干的下身酥麻爽快。快感堆积下醉酒混沌的他也学会追逐快乐,扭腰摆tun地配合YinjingCao干,自己送上敏感点任由亵玩。
他还知道哥哥曾插在他里面射Jing,搏动的gui头吐出暖呼呼的Jingye,浇在他初露yIn性的肠rou上。紧致的菊xue把那股Jing水含了一整晚,一直到今天他清理时,才肯吐出已经变得稀稀拉拉的浊白。
他明明知道,却要配合宋廷裕装聋作哑。
这不是成年人的残忍世界。这是干了人不负责的宋廷裕的渣男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