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霍玄便回来了,霍榷jian污了兄长的常随,心里紧张的不行,却不敢多做什么,只窝在自己院子里头练剑。
而他不知道的是,毕文早早就跪在了霍玄的卧房里。
霍玄进了门,就瞥见了小nai娘跪得笔直,跟颗小松似的,他心里奇怪,却没有表现出来,由着女婢为他更衣洗漱,换了身衣服的霍玄摆摆手,让其他人都下去,自己则坐在了卧房里的软榻上。
他喝了一口热茶,沉声道:“跪了多久了?”
毕文的声音委屈,带着哭音,“半个时辰了。”
霍玄问:“出什么事了?”
毕文道:“昨天夜里,二少爷摸到了我屋里。”
霍玄将那茶盏重重合上,抬眼看着跪着的小nai娘,他脸色苍白,脸上满是慌乱愧疚,霍榷去了他房里做了什么,不言而喻,霍玄胸膛中怒火中烧,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摔了去了。
摔得时候留了个心眼,没往人身上砸,砸的是别的地,那茶盏重重摔在地上,碎了一片。
霍玄重重吸了一口气,抱着微小的希望问:“他碰你了?”
毕文眼泪止不住的流,点了点头,哭的凄凄惨惨,好像是死了郎君的妻子。
霍玄被他哭的心慌,又想到了晋城那些人因着赵家小姐退婚的时候取笑他,给他取了霍王八的诨号,他本不在意,却没想到,真真切切被带了个绿帽,还是他亲兄弟给他带上的。
霍玄气上心头,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茶壶、花瓶碎了一地,地上跪着的小nai娘被吓得发抖,也不敢去惹他,两眼都哭肿了跟个桃子似的望着霍玄。
霍玄走到毕文面前,他当然知道自己兄弟什么脾性,又常年习武,十个毕文也反抗不了,但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霍玄伸手捏住那毕文的下颚,道:“做了几次?”
“一……一次。”毕文被捏着,讲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却扔尽力撇清,“少爷,我反抗过了……但是二少爷他强行压着我……”
霍玄面如沉水,看不出什么神情,只松开了捏住毕文的手,毕文知道,这是霍玄心里已经松动了,他连忙止住泪水,用那眼睛望着霍玄,也不说话,端的是柔情万分。
毕文了解霍玄,霍玄自然也了解他这个小nai娘,霍玄冷笑一声:“他自小习武,你确实奈何不了他,但是你那玲珑心肝,今早就跪到我这了,我那弟弟怕是还不知道吧?”
毕文垂着脑袋,知道什么事都满不过他,小声说道:“二少爷同我说是先瞒着您,但是……”
“但是你不愿意,因为他对你是上了心,他和我不同,霍家的香火全在他身上,我娘绝不许他同你这样的人扯上关系,这事如若让我娘知晓,你就不用活了,对吗?”
霍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毕文,面色未改,让毕文猜不透他的想法。
毕文被说中了,只得点头,知道霍玄怨他被二少爷碰了,毕文心里又觉得委屈,他也不想的啊,于是垂下眼皮,小声辩驳:“我不过是卖入府中的奴才罢了,是生是死还不是主人家决定。”
“什么奴才!你明知道我……”霍玄怒极反笑,俊美的容颜因着怒气有些狰狞,他扬了手作势要打毕文,毕文下意识缩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在躲避大少爷,又跪得端端正正的,合上了眼睛,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样,霍玄收回手,有些气闷,道:“你刚进府中时,是我对不住你。”
毕文被这话惊到了,睁开了眼睛满是吃惊的看着霍玄。
“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又被送过来,我只教怨愤都发泄在了你身上,忘了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后来……”
霍玄叹了一口气,目光真挚的看着毕文,“我同你说过的,娶你,是不会变的,那卖身契回府后我便给你,由着你自己决定走不走。”
霍玄说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实则他心里清楚,毕文压根不会离开,果不其然,他说完这话之后,毕文就开始慌张,不是刚开始流于表面的伪装,而是整个人都透露着彷徨无措,毕文使劲摇头,嘴里不断嚷嚷着:“我不会走,我不会走的,少爷,你别赶我走,别赶我……”
霍玄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霍玄蹲下摸了了小nai娘的脸,又温柔的给他擦拭了眼角的泪花,道:“你同霍榷这件事,是他错了,他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委屈你的。”
毕文乖巧的点头,霍玄手指在他唇上按了按,毕文张开嘴含住了那根手指,伸出鲜红的舌头调情般的舔舐那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