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淌下,像是老天终于偿还了他这一世的泪。
“好,一言为定。”
尾声
“乔淮!”
“连奚……”
“唔,一大清早的……”随着男子猛的坐起,一双修长而温热的手从被子里带了出来,一同露出的还有一个睡的乱糟糟毛绒绒的脑袋。
“哈……哈……” 男子平复了良久,堪堪寻回一丝清明。他低头看见那圈在腰际的手,抬手小心翼翼的覆上,当手心再次接收到那独属于另一个人偏高的体温时,这才扶额轻抒了一声。
呼,又做了这个梦。
“连大管事,你怎么搞的啊,会不会伺候人啊……小爷我独守空房了这几日难得睡一次囫囵觉……”
被子一阵窸窣,连奚轻手轻脚躺回温暖的被衾里,单手撑着头,目光一瞬不瞬的描摹着眼前人儿睡的通红的小脸蛋,“乔淮,我又做了那个梦,梦见我拉着你逃出了西厢,还害了你……”
被窝里的人闻言闷笑了一声,长臂一伸又缠了上来,“哈,巧了,我也梦见了你!”
“是么?什么样的梦?”
“好像……好像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最后有些记不清了,但是啊,小爷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你这个万年冰山为我吧嗒吧嗒掉眼泪了呢,哈哈!”
素来从容沉着的连管事一把掀起被子,把乐的没心没肺的乔老爷兜头罩了进去,“既然醒了,那么来说一说你这几天为什么又不好好吃药吧。”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利,撇下我这么久,我才,才……唔……嗯……哈啊……”
被子里又是一阵窸窣扰动,床板也吱吱呀呀的叫唤了起来。
有道是一日之计在于晨,正好新账连同旧账一并算了罢。
一晃已过去了十余年,连奚偶尔也会忆起当年。
那年谷雨适逢天降细雨,连奚告了两日假回家帮忙稼秧。在他回到西厢后不久,山下主宅就传信来报,乔老爷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得了疯病,那一晚山腰上的钟楼无端又响了起来,搅的镇上的鸡犬叫了一宿,乔老爷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妖钟作祟的宿命,没有熬过第三候。
而连老头亦碰巧在做工的时候从长梯上踏空跌了下来,当场一命呜呼。人们都说是老神棍术业不Jing让那妖钟冲破了封印,反遭横祸,嗟乎。
自此,乔淮作为乔家的独苗少爷,自然就接管了乔府新任当家的位子。椋叔告老还乡前,把差事交给了连奚,由他打理府上内外大小事务。
而今又是一年谷雨,春将尽,春将至。
作者有话说
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看到最后TT,另外还想推荐两首契合心境的歌,薄荷绿的《绵羊》和尚东峰的《梦骨》~再次感谢大家耐心看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