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鱼皇没有死,他跟着你们一起来到了这里。”高疏羽的话,一字一句地砸在了风兰的心口里,让她又气又急。什么叫一起来到了这里,她掌管人鱼宫上千年,若是真的存在,她怎么会没有发现。定是这人族修士在哄骗自己。“我知风兰大祭司不信。”高疏羽说完看着明显着急了的风兰心里想着‘还是不如躺着那个沉得住气。’“人鱼骨,守神魂。”六个字如同魔音一般,进入了风兰的耳朵里。人鱼骨,守神魂。难怪呢,难怪。风兰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人鱼骨竟然给老人鱼皇守了神魂,而且还是她带着人鱼骨来此。“是我害了你,拾竹。”风兰像是疯了一样地扑到水池里抱着拾竹喃喃道。高疏羽冷脸看着一切,上千年的时候都没有发生,她也不知道该说风兰什么好。半响。“放了我,我要去杀了他。”风兰缓缓放下拾竹。同时身体也极速地衰老。不一会就变成了落旋口中的兰姨。“好。”高疏羽就是要风兰去杀了老人鱼皇,这样才算了结。“但不是现在。”高疏羽接着又道。风兰伸手拽了一下锁住了的符箓制成的锁链,拼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打开。“放心,老人鱼皇的命会让你亲自了解。”高疏羽安抚着风兰。在老人鱼皇死之前她得弄清楚,谁才是背后的推手。姜钦意依然是一手举着自己的玄霜涧伞,一手抱着小龙,跟在鱼巴巴身后。看着鱼巴巴在人鱼兵里面穿梭着。不停地训斥着这些人鱼兵,等到这些人鱼兵一人鱼一鞭子后才离开。宋稚以为夫人又要抱起自己跟上去,连忙搂着自己夫人的脖子借力。结果,夫人非但没走,还举着伞走入了人鱼兵里。“鱼将军真是太过分了。”一个人鱼兵摸着自己皮开rou绽的胳膊说道。“对啊,我还真是有些想涑河将军了。”又一个人鱼兵忍着疼痛让队友给自己上药,出口附和着。“唉,可惜了,涑河将军被风兰大祭司关起来。”“人鱼皇大人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去求她把涑河将军放出吧。”几个人鱼说得起劲。一个在一旁坐着,浑身是是血的人鱼兵在一群人准备出去的时候开口了:“一群蠢货,你们以为现在是谁在做人鱼宫的主人。”
还当真以为去求人鱼皇就能把涑河将军放出来了吗?“鸣岐,亏得涑河将军那般器重你,你要是不敢去,也没人说你什么,你倒好,还骂起来我们来了。”有听不过的人鱼兵当即走上前来,拉着这个叫鸣岐的人鱼兵衣领骂道。“我看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鱼将军打你还打轻了。”说完用力将鸣岐往后一退。鸣岐刚被打了,浑身无力的很,站都站不稳,眼看就要撞到一旁的石尖上。便感觉身后有一股推力,让他往一旁倒去。方才推鸣岐的人鱼兵见状,也松了一口气,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鸣岐,可不想要他的命啊。“走,哥几个,我们去求人鱼皇大人。”为了不落面子,大手一挥,便让方才要去人鱼皇面前求情的人鱼兵叫走了。周围的人鱼兵也四散分开了。鸣岐身边也没人鱼了。他站起身来,对着空气行了一礼,不管是谁,方才都是救了他一命。姜钦意并未理会鸣岐的行礼,而是带着宋稚转身离开了此地。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鱼巴巴在人鱼兵里也不是很受待见,甚至被关押已久的涑河隐隐压一头,难怪这般气大。宋稚与自己夫人并排而走。“夫人,涑河不是风兰大祭司的手下,那风兰为何会让落旋去寻涑河帮忙啊?”宋稚想不通。“鱼巴巴会夺权,而涑河不会。”姜钦意简单解释道。宋稚低着头想了一会。涑河不会夺权?“我明白了,夫人。”宋稚想清楚了,涑河在人鱼兵里这般有声望,都没有跟风兰抢权,反而被关押起来,之前还误以为这涑河是风兰的小弟,原来是平起平坐的人鱼将军。“嗯,明白就好,白白,我们回去吧。”姜钦意也不打算继续跟着鱼巴巴了,用定位符监控一下他的去向,等他去见骷髅架子的时候,再去也不迟。————主殿内,宋稚和姜钦意是最早回来的,周密跟着落旋紧随其后,也最后回来的竟然是高疏羽。只是去见一下风兰,就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几人将各自得到的消息都总和了一下。高疏羽坐在椅子上,一时间没有说话。姜钦意清了清嗓子道:“涑河还是不愿意出来,可以将今日那些人鱼兵请愿的事告诉他。”关于风兰和老人鱼皇的事,姜钦意并未多言,高疏羽有自己的打算,她不便多言。“嗯,好。”落旋乖巧地点头。夜深了。高疏羽还坐在外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高疏羽情绪不对。“师娘,你怎么了?”姜钦意把小龙哄睡后,便跟着出来了。“无事,早些睡吧。”高疏羽不想说,转身便往自己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