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的肚子咕咕叫。他将盘子摆好,又拿出腌制好的草鱼出来煎。腌制一夜又半天的草鱼被花迟放在热好的锅里,锅底只有薄薄的一层油。鱼rou熟得快,在玉子烧变凉以前,煎鱼先一步变焦黄。肥厚细嫩的鱼皮被煎到微微紧缩,边缘煎出脆皮,鱼rou有些分瓣,花迟将玉子烧和鱼rou分成两份,摆在盘子里。“吃饭啦!”他在林中大声喊,声音惊起飞鸟。 打猎沈禛继续模仿大雁鸣叫,几息过后,一只大雁脱离雁群,向着河这边游来。花迟和沈禛耐心地等候。
远处的雁群里,几只个头更加庞大的大雁时不时看过来,似乎在评估着什么。沈禛的枪已经瞄准这只游来的大雁。“嘭!”枪声响起,火药的味道瞬间在空气中蔓延,这只可怜的大雁怀揣着对伴侣的美好期待栽倒在水面。与此同时,河对岸的大雁群被枪声惊动,在河面游走助跑,腾空而起,转瞬间离开此地。花迟和沈禛从洼地里走出来,花迟在河边捡了根长树枝,将猎物拨到手边。“一只大雁够我们吃两顿了。”他笑着拾起大雁,拎在手中掂量。这是一只健硕的公雁,羽毛油亮光滑,花迟在脑海中思考着菜单,将大雁放在一旁。只打一只大雁不太够,花迟想一次多打两只,这时候的禽鸟大多已经结束交配,猎几只雄性不会对鸟群数量有影响。“那些大雁好警觉,我们得等一等了。”花迟很乐观地说道。鸟儿们的记忆力不会太久,他们并没有将猎到的公雁直接处理掉,从而避免同类的血腥味对雁群造成恐慌。这会儿太阳刚刚升上天空,洼地里还有点凉,花迟拢着衣服,看这会儿没有猎物,干脆钻进沈禛怀里等着。风吹芦苇荡,枯黄的干草摇啊摇,远处有野鸭在叫,花迟悄悄探头看了一会儿,纠结着野鸭和野雁究竟打哪个好。据说野雁的味道要更好一些。太阳越升越高,在天空正中央散发热量。河边的积雪受热变得晶莹,边缘化作水滴。花迟的肚子都饿了,可雁群还是没有回来。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和沈禛整整两个小时都没有动作,按道理来说雁群早就应该飞回来,这会儿都要到中午头了,河对岸还是空空如也。“雁群怎么还没回来……”花迟向着河对岸的方向侧身看,他忽然想起刚才那几只体型格外庞大一点的雁,他想到一种不那么美妙的可能。“沈禛,你说,要是动植物都变异,那些大雁会不会也更聪明了?”就像他们冬季遇到的那只熊。在基地覆灭前,他们认知里的变异动物和变异植物有两种变异方向,一种体型更庞大,一种更加聪明。比如狍子女士和露西,体型都有所成长但不如其他同年龄的同类,这种变异区别在去年还不明显,直到开春,花迟才注意到这一点。出于对变异动物某种比较复杂的感觉,花迟一向避免猎捕有智慧的变异动物,看着他们人性化的双眼,花迟会有种和同类对视的错觉。这只被吸引来的大雁不是变异种,既没有更大的体型也没有聪明的智慧,举止行为就是一只普通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