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摄像头吗?”我擦了把眼泪试探着问小张。小张明显挺紧张的,好像说漏嘴一样,并急忙否认,说就是门口的那一个,每个设计室都有的那个,统一的嘛,“而且那个已经够用,那个摄像头就在门口,什么人进来出去都一目了然,邰先生并没必要在里面再装一个,他应该是在回来之后找不到你才去保卫科看了当时的监控画面的吧?”虽然这种解释也还合理,但看小张慌慌张张,又严丝合缝的说法更让我怀疑了,而且阔少不是在国外出差吗,怎么会突然间赶回来,据说要去半个多月,今天才十天吧?肯定他又在里面按了什么监控设备由他自己掌控的,只是没让我知道罢了,于是我继续探试小张:“其实我知道他即便里面再装个摄像头也是怕我有什么为难或受委屈、受欺负的事不愿告诉他,又怕我不高兴才没告诉我,其实他为我做的这一切我都明白的。”虽然这话我是在诈小张,但也确实是我出自肺腑的真心话。即便他不能原谅,也无法原谅我,还要杀要刮,我也觉得那是自己罪有应得的,因为我不但无法让他相信,甚至还做了那样的事,那可是事关男人尊严的事,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原谅的,何况是阔少这样的男神呢。小张被我逼问得都有点满头大汗的感觉了,好像想合盘托出,因为我说自己知道阔少是因为太在意和紧张自己才会这么做的,那小张也没必要再藏匿他主子的苦心不是?可当他正要张嘴说时,他握在手中的手机又响了,他放手瞄了一眼就说阔少找他就匆忙跟我告别,并示意让我把那盘粉丝吃了,边接起电话往外去。明显是阔少不让他承认,因为他还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刚才那个小张没接的电话肯定也是他的,因为小张是自作主张来这跟我说这些,没想到这下又捅了娄子。唉,看来小张要挨骂了。我想着小张这弄巧成拙,还得挨他主子训斥的事,不免有些替他叫屈,本来是想替主子当当说客和评功摆好的,结果却弄巧成拙,挨主子的骂,这不是叫人同情吗?当然还有点叫人忍俊不禁。我看着他飞快走出视线,目光回到自己手上,那个十分精致的保温盒仍旧拿在手上,里面是那盘色香味俱全的薯粉炒牛肉,看上去就非常诱人,闻起来更是香气扑鼻,吃到嘴里恐怕也最是人间美味吧?如同阔少的人一样让我觉得受之有愧,得之不安。其实端出那一盘后,里面还有一盘青菜和一碗米饭,看来他是知道我不会去食堂吃饭的,所以才送到这来让我吃的。吃着这香喷喷的饭菜,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得羞愧难当又悔恨交架,眼泪又一次涌出了眼眶,我觉得自己猪狗不如,猪狗还知道个好歹,还知道感恩呢!可我白玫梅呢?又忽然想到他可能在监控里看我吃饭,知道我在哭泣,他心里恐怕也很不好受,说不定还以为饭菜不好吃哪。想到这我又急忙擦去眼泪,显得很津津有味吃起来,最后把那碗米饭全吃光了,牛肉和粉条也全都挑出来吃光了,只剩下一点红椒青椒和配菜,那盘青菜我也吃了不少。总之我是吃得饱饱的,让他看着放心吧?我是这样想的,他是否是这样认为的,我便不得而知了。总之我以为他那天下午或者晚上会过来找我的,然而并没有,也没有任何信息给我,第二天也没有,第三天同样没有。于是我想他并没有原谅我,因为作为男人这种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何况他并没有得到过,一次都没有。或许他只是看我在网上查找服装企业,企图离开他们集团,寻找下家和去处。我是他一手扶植和调教出来的。他当然不能也不想把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人,便宜了别的服装企业,虽然以我的这点实力对他邰氏的任何一个设计师都够不成威胁,但他邰逊哲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花费几年,连感情都赔上的而扶植起来的小设计师,去服务别的服装企业,哪怕只设计一件衣服。我想这样也挺好的,他不能原谅就不原谅吧,反正我和他之间也只能是这种不了了之的结果吧?他不让我离开,我就不离开好了。其实传出去的那几张设计稿都在之后回复我了,好像想与我详谈的意思,但我回复说自己会好好考虑考虑他们,便再没联络了。然而正当自己以为和这两个男人都不会再有瓜葛的时候,命运却似乎又峰回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