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的任何一位朋友,这倒不是因为看不起,而是因为这种悬殊令人太疑惑,也太奇怪和太惊奇了,惊奇到令人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所以包装包装是很必须的,也可以避免许多麻烦以及口舌吧?我显然有些语塞,我已经忘了那年跟阔少去参加他的什么酒会,他是怎么教我说来着的。只见阔少连忙过来帮腔,还显得挺生气的:“若珠,你是在调查我们家玫梅的身世背景吗?这还用不着你来调查吧?好了,你先出去吧,我们新品代言的具体事宜,我会让广告部的负责人跟你们公司谈,毕竟你来大陆这边发展也不太容易,我们还是有些交情的,所以这个代言还是以原价码给你,不然我们会找一些正当红的艺人来,那效果不用我多说什么,蒋小姐自己就应该明白的。”说着阔少早以走进对面办公桌里边,坐在他宽大的摇椅上。听阔少说着这些仅次于羞辱她的话,这位蒋小姐脸上自然非常难堪,尤其是当着我的面,但她仍没有起身要离开的意思,好像还想跟他说点什么:“逊哲,其实我……。”“小张,我们的午餐你怎么没送上来哪?这点事都做不好,你干脆辞职算了!”阔少对着办公桌上的对讲机说道。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到阔少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小张说话,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生硬的声音,其实这并不是针对小张的,而是在发这位蒋小姐的脾气。终于这位蒋小姐呆不下去了,站起来慢慢从茶几里边走出来,其实她脚上穿着挺高的细跟凉鞋,在转身向门口去的时候仍十分留恋的望向阔少。但阔少靠在摇椅上连眼都没睁一下,甚至我要过去相送,他都不让,连忙叫住:“玫梅你上哪去?这都要吃饭了你还乱跑什么?”声音也是很不高兴的那种。我只好住脚,停止跟这位蒋小姐走。只见她微微停了一下,随后又加速了脚步。其实她已经很难过、很伤心了,好像都快要哭了的感觉,即使是在我面前。然而我却忽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现在把我当宝贝一样宠着、爱着,等哪一天他另有新欢时,决定丢弃时,我是不是也像这位蒋小姐一样哪?甚至更惨,她毕竟还是个明星,而我白玫梅呢,却只是一个他扶持起来的小设计师。我原以为这位蒋小姐不会再出现了,至少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她要报复,要怎么样,也只是会冲着阔少,而不是我,因为我又没有掺和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而且这位蒋小姐好像为人挺通情达理的,甚至有些柔弱吧?阔少那么说她,她也没有任何回击,当然也可能她当心这个代言泡汤,才忍住没有回击,毕竟明星在他们这些大财团眼里也不算什么,而且听阔少的口气,这位蒋小姐已经有些过气,几年前阔少就说她是台湾四小花旦了,演艺圈更新这么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样的事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可能真的是像阔少所说的那样是因为有交情才让她代言他们集团的新品,不然他们集团又不是没钱请不起正当红的明星。然而这只是我以为的,当然如果这位蒋小姐就这么不再出现默默忍耐一下,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实质损失的,毕竟阔少说的恐怕也是事实的吧?然而这位姓蒋的大明星,影后人选,偏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也并不跟前一天表现得比较柔弱和通情达理一样。`第二天十点多点钟的时候,这位不速之客却突然到访我位于设计大楼八楼的设计室,当时我正在石膏模特身上摆弄一套露背黑红色旗袍裙。由于设计室都是开放型的,以便于客户参观,有的什么重要人物或明星出席什么重要活动或场合需要找名师特别订做,我也做过这类订作一些,绝大多数都是阔少介绍来的,尽管阔少夸我是什么海归设计师,有的还真被他忽悠相信了,有的则可能看我太年轻了,并不买帐,所以我的设计推向市场比较多。这次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她进来,看见她后我也以为她是要订作什么服装的呢,又以为是阔少极力推荐她过来的哪。连忙客气的招呼她坐下,并冲来咖啡。然而她并没有坐下,头仰得高高的,像是来讨债的一样。这时我知道她可能来者不善吧?于是我把咖啡放到小桌上,陪她站着。她眼睛傲慢的在设计室里乱转一阵,边轻视道:“不错嘛,弄得还有模有样的,你一个打工妹能让逊哲为你做这些,也是蛮有本事的嘛。我原以为你也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昨天打听才知道你不过就是个下乡来的土丫头,好像连这边的大学都没上过。真没想到这几年被逊哲调教得竟一点看不出来,也真是为难逊哲在你身上下的这番苦心啦,不过你以为这些和你长着这副跟逊哲有几分相像的脸,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吗?不可能的。你应该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逊哲又是什么样的人,这几年他不过是太年轻,被你迷惑了双眼。你也应该知足些,得到这些后就应该见好就收,把他还给我的,到时候被他丢弃会比较难看吧?而且那时候他恐怕不会给你什么青春损失费的。”她说这些话时,还信步走到几个模特身边看看,还拉拉上面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比比。要不是她这些刺耳的话,我还真以为她是来订制服装的,正在察看我的水平和实力哪。我一开始就没有跟她过去,只觉得她说的话有些荒谬滑稽,并不想理睬她,而是坐到画板前钉上草图修改起来。然而我的沉默却被她当成了默认,抬头看了看我,又笑道:“看来白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