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年跑远了,他笑着问陆长淮:“胡缨姐戴项链的吗?”陆长淮平静地答:“从来不戴。”古原又问:“你确定周年已经读完了研究生吗?”陆长淮顿了两秒摇摇头:“不太确定了。”作者有话说:在一起啦!!!!!!!!! 你想干什么都行两人一起回屋吃了周年送来的晚餐,桌上摆着陆长淮亲手包的那束花。晚餐大概是胡缨做主安排的,没有弄得太夸张,都合他俩的口味。古原这顿饭吃得挺忙,一会儿看花一会儿看袖扣,夹菜的时候眼睛也不看菜,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看。他手指白皙修长,戴这款戒指很好看。可再好看也没这么看的。陆长淮看得好笑:“吃完饭再看好不好?丢不了。”古原捏捏戒指说:“我觉得自己有点太幸福了。”“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我眼光不好。”“我喜欢的”,古原收了笑认真地看向他,“不过说真的,哪怕你送我个易拉罐拉环我也会觉得很幸福的。”他目光如此直白,话说得又这么赤诚,陆长淮抿了口红酒,摇头一笑,觉得这饭是吃不成了。“我没那么好古原,咱俩能走到一起是多亏了你。我想我一开始那些拒绝我应该跟你道歉。”“那我岂不是更应该道歉?”这话再聊下去就要破坏氛围了,陆长淮赶紧举杯喊停:“今天不提不高兴的,我的错。”古原跟他碰了一下,配合地换了话题:“戒指尺寸怎么会这么合适?什么时候偷偷量的我都不知道。”陆长淮笑着说:“你再想想。”酒杯一圈圈地晃,古原忽然想起那晚他们一起赏月,他把陆长淮的手背当琴,不停地按来按去。陆长淮拿着水果兜上拆下的一根细绳,开玩笑般往他手指上套,说这几根手指得捆起来才能老实。“可是你那天套的是好几根手指啊。”“可能你没注意,最后我套的是无名指。套完我悄悄在绳上划了两道印,揣兜里了。”
“我真没注意,你手转来转去转太快了。”陆长淮忽然一挑眉:“分神了吧?”古原一口酒还没咽下去,一听这话差点呛着,求饶般喊了声:“哥”。陆长淮不再逗他,放下酒杯给他添了勺汤:“快吃,我惦记着看花呢。”……饭后,两人搬了张小沙发到书房,隔着落地窗赏花。古原躺在陆长淮腿上,姿态很放松:“我本来想直接挑一些花种下的,但杜师傅不同意,说那纯粹是残害生命。我说我可以照顾的,他说花种在你院儿里的瞬间命运就已经决定了,除了死就是残,绝没有第二种结局,这是玄学。没办法,我只能端盆拉过来。除了那些玫瑰是切花,剩下的他明天就要拉走,卖都不卖给我。”陆长淮扶额苦笑,实在没想到他在杜师傅心里已经菜到如此地步。古原安慰他:“不过这个季节这些花在咱们这儿确实不太好活了,等明年开春我再去挑一些回来种。”“嗯,你说了算”,陆长淮捏着他的手说。“我现在已经有想法了”,古原很开心地指着外面,“鹅卵石路那边搭个架子种藤本月季或者风车茉莉,弄成一面花墙。里面就随意了,到时候我挑一些给你看,你喜欢什么我们种什么。”一想也知道那是个大工程,陆长淮倒是一点儿意见没有,笑着说:“这几天在杜师傅那儿进修完,你都快成专家了。”“那倒没有,不过这几天我确实发现养花是件挺快乐的事儿”,古原仰头看他,“你说我能不能跟杜师傅商量商量在他那儿入个股啊?”尽管陆长淮知道杜师傅那儿又热又辛苦,但他没劝古原放弃,而是说:“行,你想干什么都行。”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反正一切有我,古原怎么会听不明白?他看了陆长淮几秒,忽然拽起他的手亲了一下他手上的戒指,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了他的掌心。陆长淮哭笑不得。很难想象这是一个28岁的人会有的肢体语言和动作,太纯情了。古原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下午陆长淮挑花的时候没有去讲究什么花语和寓意,他只挑白色的。白色的小苍兰,白色的重瓣百合,白色的坦尼克玫瑰。干干净净的花配干干净净的人。这会儿他扶正古原的头,看着那双带笑的眼睛,微微俯下身去吻他。这个吻并不深入,甚至有些温馨,恰如当下的氛围。落地窗外,昏黄的小灯投下一圈圈柔和的光晕,华丽的花海收了浓妆换上素雅的小礼服,打造出一个静谧安宁的夜的花园。陆长淮俯下身的时候,古原顺势闭上眼睛。他想起那晚他俩一起吃烤rou,他站在黑暗处,陆长淮坐在火光旁,他想走过去。当下恍如隔世,因为那个温暖的人主动朝他靠过来,送上一个柔软的吻。不知道是不是陆长淮体温偏高一点的缘故,古原忽然觉得自己像仰头灌下一大杯短尾鸟——周身滚烫,大脑缺氧,心脏不受控地狂跳,妖风四起。是什么时候抬手勾上了陆长淮的脖子,又是什么时候小心翼翼地吻了回去,古原统统不记得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陆长淮柔软的目光,他只好咬着嘴唇笑笑,颇有些尴尬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