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故事已经写完,也无所谓了,就像责编跟我说,“创作者还是要写内心最想写的故事,因为一定有一个声音在召唤你。”
张文华的罪恶是从十年前掩埋李萱源的“尸体”开始的,短短几分钟做出的决定,成了他一生的梦魇,也成为最终给他行刑的绞绳。
主播讲讲李萱源的故事吧。
如今我却亲手毁了它;
凌晨两点,当这个漫长的故事讲完,房门被敲响,张文华最后望一眼阑珊的城市灯火,打开门,朝站在门外的袁警官伸出手腕。
aa ,didn&039;t an to ake you cry;
张文华明白这是一种馈赠,不光是爱情,还是一直以来缺失的被肯定与理解,跟夏杉杉在一起是他第一次品尝到真正被爱的感觉,然而,这被爱的感觉越是美好,张文华就越患得患失,越想隐瞒不堪的过往让自己配得上
if i&039; not back aga this ti toorrow;
要是我在明天这个时候未能归来;
but now i&039;ve gone and thrown it all away;
他回复:
妈妈啊,我刚刚杀了个人;
谢谢你。
carry on, carry on ,as if nothg really atters……
碎光回复:
dead;
好。
妈妈,我并不是故意让你流泪;
晚上八点,张文华推开工作室的门,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电子邮箱弹出“碎光落满身”的来信:
i tis wish i&039;d never been born at all……
后记
连载过程中,得到了很多读者朋友的反馈,生活中的朋友也在认认真真地看,私下里跟我探讨,那些认识了十几年、早已不再看小说的读者重新开始看书,并且想尽办法帮我拉票……这些都是对这个故事最大的肯定。
我拿枪指着他的头,扣下扳机,现在他死了;
他能明显感受到母亲爱他,母亲把自己对生活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把他当成自己生命的延续,去弥补自己人生的不如意,他也爱母亲,体谅母亲的含辛茹苦,不想让母亲的生命再有任何遗憾,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成为自己才是本能,因此两种爱成了不可调和的冲突,如一把枷锁的两边,扣在张文华脖子上,让张文华窒息,让他迟迟找不到和解的办法,让他始终带有负罪感活在深深的矛盾中。
他的第二次自救机会是在接到碎光的电子邮件之后,如果他足够成熟,主动自首,坦白罪行,也不至于受到太严厉的惩罚,何况李萱源没死,但他还是选择了继续隐瞒,因为他不想失去夏杉杉。
有时候我希望自己没有出生到这世上……
在豆阅写了长长短短十几个故事,没有一次出纸书,始终不太甘心,所以写这个故事时在行文节奏、技巧运用、悬念设计上进行了很大调整,创作过程中作者比较满意,写完却又有些后怕——这样的主人公是不是会触碰到某种出版忌讳?
在所有评论中,争论最多的就是张文华这个人物,所以写这篇《后记》简单聊一聊,绝非洗白,绝非解释,只是谈谈创作感受。
很多评论觉得夏杉杉的性格太完美,有点想当然,其实不然,现实生活中不是没有这样美好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出现在任何一个男孩的生命里,都是命运的馈赠。
妈妈,我不想死去;
写一个自己喜欢的故事,有平台可以发出来跟读者分享,有人追读,或许才应该是一个创作者最大的追求。
aa ,i don&039;t want to die;
这种情况下,母亲越是展现出对张文华的爱,张文华的负罪感便越加沉重,面对害死一个人的弥天大错时,他觉得一旦公之于众母亲一生的骄傲就毁了,他不害怕母亲的责怪或者打骂,也没去想要承担怎样的法律后果,但母亲只是一个失望的眼神他可能就会被负罪感杀死,所以出于求生的潜意识,他最终选择掩盖这个错误。
他当时其实有更好的选择,赶紧求救,事后证明李萱源在被掩埋的情况下依然没死,如果他去求救,会有很大几率平安无事,这件事仅仅是一次意外,他虽有过失,却不算犯罪。
妈妈啊,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正文完)
让生活继续吧,如同什么都没发生……
aa, life had jt begun;
但当时张文华选择了把李萱源埋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做出错误选择是因为恐惧,恐惧的仅仅是辜负母亲的爱。
这首歌的中文译名叫《波西米亚狂想曲》,张文华看过那场演唱会的纪录片,歌词字幕在他眼前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