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有些不安地抚了抚鬓发,眼波似水,“林延他……会听吗?”
林枫最见不得她这样漠然的模样,一把抓住她手里的话本子泄愤般摔到地上,擒住nv子细白的下颔,“他居然把爷爷软禁了……就因为爷爷不许你入门!”
她也不追问,淡淡一笑。
她用一双媚波流转的眸子看他,哀哀地叹了口气,幽怨缠绵,仿佛要叹进他心坎里。
她颇为好奇,掀开了雕花木盖,芬芳扑鼻而来,只见一盘瓷白玉碟,盛着做成海棠花模样的糕点,jg致得以假乱真,朵朵绽放在白玉上,再衬上碟边绘着一枝探出头的梨花,美不胜收。
这一日,林枫拎了一个食盒进来,她搁下话本去迎他,浅笑:“这是什么?”
草长莺飞,春去夏来,炎热的暑夏正式来临,而林家兄弟之间的战争并未结束。
有时候,两人静坐就可以坐一个下午。
林延正准备喝茶的动作一顿,觉得还是不宜让她多知,遂含糊道:“无碍,我会解决的。”
这兄弟俩倒是在这方面像得很。
男人神se一肃,安慰道,“我身为他兄长,定会让他听进去的,你只管放心。”
“尝一尝?”林枫递过一双玉箸。
夏风吹过,掀起地上摔得半散的话本纸页,只见除了开页有字外,中间至后空白如新。
再看去,那白瓷般的肌肤浮起刺眼的红印,令他更加懊悔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质问的举动。
将军府近来仿佛乌云笼罩,府中人人皆知不知因何缘故大少爷和小少爷之间产生了矛盾,让兄弟俩一见面就硝烟弥漫。
说到最后,话语中隐约已有嘲讽。
这样悠闲静谧的时光,仿佛是仅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般。
林枫被她瞧得耳后微烫,以为她不相信他的话,便说,“真的,我会说服他尊重你的意见,如果,如果你不想入府的话。”
她提茶炉的手微不可见地停顿片刻,紧接着倒满一杯茶递过去,“怎么了?”
温润如玉的清俊男子笑而不语,将木质食盒放在桌上,示意她打开。
“不,”她轻轻摇了摇头,“他……他只是不喜我外出罢了。”
说完,脸颊渐染晕红,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拿出另一本话本子掩面,“你先回去罢,一会儿林延回来了看到怕是会不高兴。”
nv子幽幽的声音响起,“大少爷想怎么解决?”
他回过神,抿唇道:“我自是让他知道错误,放出爷爷”话未落,他不自然地看了她几眼,“……也放过你。”
林枫一惊,“小延竟也软禁了你?!”
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只好低头对榻上的nv子柔声道,“我先走了,小延他那边我会尽快解决。”
林枫心下一荡。
她泫泫yu泣的双眸一愣,望向他。
她垂下眸,看不清眼中神se,面se苍白。
她翻了一页,目不斜视,“他做了什么?”
她原本浅皱的眉头舒展,面露些许感激:“多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她,咬牙切齿:“你恐怕不知小延为娶你进门做了什么罢?”
男人走后,她慢慢放下掩面的话本子,唇角微扬,叹气道,“只可惜我看到一半的话本子。”
林枫头脑发胀,先前被熄灭的怒气重新卷席而来,眉头紧锁——他竟是看不出他弟弟究竟是如何想的了!
林枫半天没听到nv子的回应,想来她应该是害羞,便直接出门去了。
林延一进门就闷气坐下,面se不虞,她将浅驼se开肩披上,下榻给他倒了杯茶,细声问:“怎么了?这几日你脸se都不大好。”
“你怪我?”nv子双眼隐隐溢出水se,更衬其楚楚可怜,“我从未要求叶延为我做什么,也没想过要进将军府……他要做的,我若是能够左右,这将军府怕是跨都不会跨进半步。”
倒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如何?”
“这房门,我也已有半月不曾踏出。”
她接过,夹了块入口,那口感出奇美味,糕点软糯甜口,花香随着咀嚼越发香浓,打着圈儿落去胃中。
别人自是不知nv子如何进府,他却是清楚地知道她是被弟弟强行带回来的。
林延不愿她烦心,总是不肯多提,只是今日兄长欺人太甚,居然还想从祖家请那群腿脚都快迈不开的老家伙们来教诲他,怒火中烧之下,他愤愤开口,“我哥他简直不可理喻!”
这分明也是变相地软禁!
林枫有些紧
他猜她心中应是有些怨恨,但却从未从她口中听过,她今日这样一提,他倒是有些愧疚起来,不由得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
期间林枫总在林延不在的时候过来找她,却并不多话。
林枫看到了她不同寻常的另一面,觉得可ai至极,竟有些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