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姐姐姓甚名谁,可否见告芳名,妹妹以后也好多多和姐姐亲近。”
看她如此热情,蒙面nv子微微起身,伸手握住吕柔奴的柔荑,柔声道:“妹妹客气了。我见妹妹娇美动人,也有结识之心,我姓少正名玲,大约长你几岁,以后你可唤我玲姐姐即可。”
见她应允,吕柔奴大喜,用力握住少玲的手,只觉入手滑润,柔若凝脂,笑道:“玲姐姐,你直接叫我柔奴好了,我师父也是这样叫我的。”
牧仲陵见她二人一下便姐姐妹妹的熟络起来,也就暂时抛开心思,见吕柔奴提到自己,便微微点头致意。
“玲姐姐,你的名字很特别呢,少正玲,少正,这个姓很稀有诶。”
吕柔奴天真无邪,心直口快,嘴里念了两次,便直接问了一句。
少正玲不以为忤,微微点头道:“嗯,这个姓的确很奇怪,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人是这个姓氏,那就是少正卯。”说到此处,少正玲突然深深地瞥了一眼牧仲陵而后迅即他顾,清澈的眼眸再次突然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牧仲陵一听,不由吃惊的cha话问了一句,“少正卯,就是那个孔子摄鲁相,七日而诛的少正卯?”
“正是。只是华夏一直以来都尊崇孔子,少正卯的名声好像不大好。”少正玲轻声答道,言语之间,先是颇有不屑之意,而后便是些许淡淡的不屑。
牧仲陵点点头:“史载少正卯在鲁国,当时是与孔子齐名的人物,传说他开堂讲学,讲授的都是完全不同于孔子儒学的新学说,一时间听者如cha0,连孔子的三千弟子亦被其全部x1引走,转而投奔少正卯门下,此后,孔子三次招满弟子,三次都被少正卯把学生全部x1引走了,只留下颜渊一个人,由此可见,这少正卯的确是非同寻常的人物啊。可惜后来孔子做了鲁相,马上就杀了少正卯,颇有点公报私仇的样子。”
吕柔奴接口道:“但是史书记载,孔子说人有五种恶行,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辨,四曰强记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一个人要是沾上一种,则不免君子之诛,而少正卯五种恶行兼有,孔子一旦做了鲁相,肯定要杀他了。”
牧仲陵摇头道:“千百年来,无论正史野史,历朝历代,都说少正卯该杀,却拿不出一点证据证明他究竟做了什么具t的恶行,足以让孔子掌权七日就杀他。我倒是觉得,那少正卯开堂授课,与孔子直接竞争,竟然让孔门三千弟子门生都变换师门改投他的门下,可见在当时少正卯的学说已经完胜孔子,孔子一旦掌权,立刻诛杀对手,难免有报复之嫌。”
少正玲一直在旁屏声静气倾听二人讨论,也不置可否,只是不露痕迹的将目光不时转向牧仲陵凝视几眼,偶尔香肩微微颤抖,面上白纱也因为急促的呼x1而飘动起来,好像什么东西触动了内心一般,然后迅即扭头他顾,将稍有失态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说的也是。要是孔子不杀少正卯,以少正卯当时的势头,儒家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可能根本就不会流传至今,成为华夏的显学。”
吕柔奴频频点头,而后遗憾地道:“可惜少正卯一si,不但他的学说失传,连他的家人弟子也全都被株连,消亡于世了。”
少正玲深x1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绪,对二人轻声道:“其实少正卯的后人并没有消亡于世。”
牧仲陵和吕柔奴齐齐望着少正玲,突然恍然大悟道:“你就是……”
少正玲点头道:“孔子诛杀少正卯之后,幸亏有忠心弟子护着他的血脉辗转逃亡,从此隐姓埋名,遁世而居,所以世人根本不知道少正卯还有后人。”
牧仲陵听了之后一下明白过来,冲口道:“怪不得小娘子所言的学识见解异乎寻常,在下闻所未闻,原来是传自少正卯。”
而后突然有些疑虑,试探x的问道:“听小娘子的口音,是汝南口音,在下亦是汝南人士,难道少正卯的后人隐居于汝南?”
少正玲轻轻摇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正对大门坐着的飞絮便已看到驿馆大门外一个铁塔般的身影一晃而过,赶紧起身悄悄出门而去,过了片刻便稍有些惊慌的返回,来到少正玲身边,俯身附耳低语了几句,吕柔奴因为坐的b较靠近,隐隐约约听得“金国,公主”几个字,考虑到是别人的私事,便赶紧挪动身子避开了。
少正玲听完后微微有点吃惊,略一思索,柔和的目光从牧仲陵二人脸上一扫而过,歉声道:“牧兄,柔奴,飞絮刚刚告知我一件很紧急的要事,我必须即刻离开,日后我再来临安与二位畅谈,现在先告辞了。”
说完,匆匆起身与牧仲陵和吕柔奴挥手作别,绕过那群仍然兴奋不已的书生,二nv径直往柜台结帐,然后出门而去。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吕柔奴扑哧一声笑道:“师父,你平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今日见到这仙子一般的玲姐姐,是不是很不服气呐?
牧仲陵摇头道:“这小娘子年纪虽轻,但是言谈举止高雅而不倨傲,温婉有礼而不咄咄b人,见识决非一般人所能b,